第11章 赵教授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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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洞察力，让陈默感觉自己无所遁形。
“最近很累？”赵教授开口，声音比在教室里更温和些。
陈默喉咙发紧，低下头：“还…还好，赵教授。
” “你的《信号与系统》期中考试，卷面成绩是92分，全班第一。
”赵教授忽然话锋一转。
陈默愕然抬头，完全没料到会是这句话。
他因为兼职忙得昏天暗地，对完答案后只觉得自己考砸了，根本没去关注具体分数和排名。
“但是，”赵教授语气平稳，却带着重音，“你交上来的三次课后作业，一次比一次错误多，最近一次，甚至有两道题完全空白。
课堂上，我注意到你精神很不集中，有两次提问你，你都没反应。
”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默的脸瞬间涨红，又迅速变得苍白。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发现任何理由在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只是又把头深深埋下，指甲无意识地抠着膝盖上裤子的布料。
“抬起头来。
”赵教授的声音不大，却有种力量。
陈默僵硬地抬起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我看过你的档案，也注意你很久了。
”赵教授身体微微前倾，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你是以很高的分数从农村考进来的。
基础不算最好，但够刻苦，肯钻，脑子也不笨，尤其是在数学和逻辑推导上，有点灵气。
我记得你大一那篇课程小论文，观点虽然稚嫩，但角度很独特，不是死读书的样子。
” 这番完全出乎意料的肯定，像一道暖流，猝不及防地冲入陈默冰封已久的心湖，让他鼻子猛地一酸，眼眶瞬间就热了。
他死死咬住嘴唇，才忍住那几乎要夺眶而出的委屈和酸楚。
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人肯定过他除了“吃苦”之外的任何价值了。
“但是，”赵教授的语气加重了些，目光也变得更为深沉，“大学，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学校，顶尖的专业，光靠这点刻苦和灵气，是远远不够的。
甚至可以说，能考进这里的人，谁不刻苦？谁没点小聪明？” 陈默的心随着这句话，又缓缓沉了下去。
“知识的深度和广度，前沿的视野，解决问题的综合能力…这些需要你投入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一百二的精力去沉浸、去钻研。
我看得出来，你最近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些东西上面。
”赵教授的目光扫过陈默洗得发白的衣领，掠过他粗糙的手指和眼底深重的青黑，“生活上有困难，我知道。
助学贷款？杯水车薪，而且远水解不了近渴，对吧？” 陈默猛地看向赵教授，眼中充满了震惊。
他没想到教授连这个都知道，而且说得如此直白。
赵教授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目光投向窗外郁郁葱葱的校园，语气变得有些悠远：“我年轻的时候，也吃过不少苦。
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滋味。
所以，我理解你。
”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风声和远处操场上体育课的哨声。
“但是，陈默，”赵教授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他身上，眼神变得极为严肃，“理解不代表认同你的选择。
你现在把大量时间投入到那些…嗯…纯粹消耗性的兼职上，换取一点微薄的报酬，这是在透支你的未来，是在舍本逐末，是在浪费你的天赋和学校给你的平台！”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重重敲在陈默心上。
他感到一阵心悸。
“这个世界，尤其是在我们这个领域，最终看重的是你的不可替代性，是你解决问题的硬实力。
这份实力，需要你心无旁骛地去锻造！你现在赚的这点钱，将来毕业后，也许一天、甚至一个小时就能挣回来。
但你为了这点钱而荒废掉的专业黄金期，是永远都补不回来的！” 赵教授的语气愈发严厉，甚至带着一丝痛心。
陈默的心被狠狠揪紧。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 “教授…我…”他的声音哽咽，带着绝望的颤抖，“我家里…我母亲病得很重…需要钱…我没办法…”巨大的压力和委屈几乎要将他压垮，他死死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才没有失态。
赵教授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样子，沉默了片刻，眼神复杂。
他再次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水，语气放缓了一些，却更显深沉：“我
“最近很累？”赵教授开口，声音比在教室里更温和些。
陈默喉咙发紧，低下头：“还…还好，赵教授。
” “你的《信号与系统》期中考试，卷面成绩是92分，全班第一。
”赵教授忽然话锋一转。
陈默愕然抬头，完全没料到会是这句话。
他因为兼职忙得昏天暗地，对完答案后只觉得自己考砸了，根本没去关注具体分数和排名。
“但是，”赵教授语气平稳，却带着重音，“你交上来的三次课后作业，一次比一次错误多，最近一次，甚至有两道题完全空白。
课堂上，我注意到你精神很不集中，有两次提问你，你都没反应。
”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默的脸瞬间涨红，又迅速变得苍白。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发现任何理由在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只是又把头深深埋下，指甲无意识地抠着膝盖上裤子的布料。
“抬起头来。
”赵教授的声音不大，却有种力量。
陈默僵硬地抬起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我看过你的档案，也注意你很久了。
”赵教授身体微微前倾，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你是以很高的分数从农村考进来的。
基础不算最好，但够刻苦，肯钻，脑子也不笨，尤其是在数学和逻辑推导上，有点灵气。
我记得你大一那篇课程小论文，观点虽然稚嫩，但角度很独特，不是死读书的样子。
” 这番完全出乎意料的肯定，像一道暖流，猝不及防地冲入陈默冰封已久的心湖，让他鼻子猛地一酸，眼眶瞬间就热了。
他死死咬住嘴唇，才忍住那几乎要夺眶而出的委屈和酸楚。
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人肯定过他除了“吃苦”之外的任何价值了。
“但是，”赵教授的语气加重了些，目光也变得更为深沉，“大学，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学校，顶尖的专业，光靠这点刻苦和灵气，是远远不够的。
甚至可以说，能考进这里的人，谁不刻苦？谁没点小聪明？” 陈默的心随着这句话，又缓缓沉了下去。
“知识的深度和广度，前沿的视野，解决问题的综合能力…这些需要你投入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一百二的精力去沉浸、去钻研。
我看得出来，你最近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些东西上面。
”赵教授的目光扫过陈默洗得发白的衣领，掠过他粗糙的手指和眼底深重的青黑，“生活上有困难，我知道。
助学贷款？杯水车薪，而且远水解不了近渴，对吧？” 陈默猛地看向赵教授，眼中充满了震惊。
他没想到教授连这个都知道，而且说得如此直白。
赵教授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目光投向窗外郁郁葱葱的校园，语气变得有些悠远：“我年轻的时候，也吃过不少苦。
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滋味。
所以，我理解你。
”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风声和远处操场上体育课的哨声。
“但是，陈默，”赵教授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他身上，眼神变得极为严肃，“理解不代表认同你的选择。
你现在把大量时间投入到那些…嗯…纯粹消耗性的兼职上，换取一点微薄的报酬，这是在透支你的未来，是在舍本逐末，是在浪费你的天赋和学校给你的平台！”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重重敲在陈默心上。
他感到一阵心悸。
“这个世界，尤其是在我们这个领域，最终看重的是你的不可替代性，是你解决问题的硬实力。
这份实力，需要你心无旁骛地去锻造！你现在赚的这点钱，将来毕业后，也许一天、甚至一个小时就能挣回来。
但你为了这点钱而荒废掉的专业黄金期，是永远都补不回来的！” 赵教授的语气愈发严厉，甚至带着一丝痛心。
陈默的心被狠狠揪紧。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 “教授…我…”他的声音哽咽，带着绝望的颤抖，“我家里…我母亲病得很重…需要钱…我没办法…”巨大的压力和委屈几乎要将他压垮，他死死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才没有失态。
赵教授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样子，沉默了片刻，眼神复杂。
他再次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水，语气放缓了一些，却更显深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