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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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一方面是不是说明坚持了按部就班升学的我其实也早早将路铺好了,那些看起来「我有得选」的种种自由对我来说大约是另一种「我没得选」。

     手冢误以为是他的选择把我推进了这个境况里,却没有想过我只是想做最合适的选择。

     或许我很喜欢,或许我不喜欢,师父说得是对的也会是错的。

     从德国回来之后我逐渐开始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可能我就是找不到能够为之奋斗一生的梦想,我想要是胜利的快感,柔道冠军和学年第一带给我的满足是一样的,我想要的是解谜的乐趣,推理小说和数独还有接班手冢国一能够带给我的机会也是一样的。

     作为并不高尚的普通人,我始终相信我之所以能够以如今的姿态走到这里避开不了虚荣心的驱使,那些快感与乐趣想必有更轻松的获得方式,而我一定要选最艰难的路。

     师父和我同手冢都说过,“你想要和世界谈判不是靠拍拍别人的肩膀就可以做到的,人们只听从高处传来的声音。

    ” 很快到来的三月的毕业式,我听着即将离开立海大的前辈的发言,她双眼闪着光,视线越过了所有人的头顶,每个字都念得有力,坚定地向未来许了光明的约定。

     此刻旁边的柳生轻轻碰了我的手肘,他低声在我耳边问:“给前辈准备的花取过了吗?” 这一句把出了神的我拉了回来,我立刻回道:“早上片仓顺路拿来放在办公室里了,我想着会长还要回学生会和大家再聊聊,就准备到时候再送给她。

    ” 暗自长舒一口气,不再去想前辈和师父说的话。

    因为我发现我可能又把简单问题复杂化了。

     上午的典礼结束后,我和柳生一起往学生会走。

     “今年选科之后要单独再分班,我昨天偷偷在教员室看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