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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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说有什么区别。

     我也许有一份人生规划,就像我知道自己终会成为一名刑警,而它代表的是「我能做到」还是「我想去做」,在意识到这个矛盾会伴随我整个前半生之前,我的烦恼从来都与此无关。

     班导的话不能说对我毫无触动,我想他点明的是我不愿承认的——我虚荣且慕强、傲慢且固执,却利用它们将自己包装成人人都爱的冈田早苗。

     一直到很久以后,回首过去我看到师父为了我的规划铺上一整条路。

    哪怕那是为手冢铺的,我还是义无反顾踏上了前程。

    机会到了眼前没有放弃的道理,我只想爬到更高的地方,所以才可以抓住一切绳索。

     可能我在那个年岁想不通的只是,既然选择了不可能会后悔的未来,为什么我还会拥有十七岁的迷惘。

     在外联部的办公室里坐着,我对着还未完成最后收尾工作的文件发呆,一动不动,脑子里空无一物,连柳生推门进来我都没发现。

     “冈田?”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清了个嗓子,我回过神把手底下压着的提案抽出来递给他说:“帮我再对一遍吧,邀请函一共是……” 他应了一声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一边听着我说一边看文件资料,按部就班的工作让我逐渐淡忘了由升学志愿引发的情绪上的链式反应,回归了平时的状态。

     难怪仁王会说我可能临了入土也要在阴间寻个一官半职,死了也闲不住。

     午休的部门会议气氛同样不算好,包括我在内的几个部长为了预算问题争得脸红脖子粗,你说你布置要花费,我说我礼品少不得,她说她设备不便宜,没人愿意退一步。

     会长拍了两次桌子,可惜毫无作用,无人理睬,还是真田拉开椅子镇定地说了声安静,会议室里才降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