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蜕皮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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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整张脸皮像手套般被完整剥离,搭在旁边的托盘里,露出下方蓝色网状蠕动的肌肉组织。

     漂亮的作品,不是吗?郑临的声音贴着耳后响起。

    他没戴眼镜,虹膜在暗处收缩成两道磷光竖线,每次循环都会诞生一具新尸体,就像……他的手术刀抵住我后颈大椎穴,蛇蜕皮。

     我反手扣住他手腕时,鳞片覆盖的皮肤与手术刀擦出蓝紫色火花。

    这个触感让我想起部门研发的能量武器,但此刻从郑临撕裂的袖口里露出的,是他小臂内侧正在鳞化的皮肤——那些六边形鳞片排列的纹路,和母亲戒指上的蛇纹一模一样。

     扭打中撞翻的福尔马林罐像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倾倒。

    漂浮在防腐液里的蛇蜕突然活化,其中一片精准缠住郑临的咽喉。

    借着这个间隙,我扑向中央解剖台,拔出尸体心脏上的Ω型注射器。

    针管里的蓝色液体在接触戒指瞬间沸腾汽化,在空气中凝结成母亲的脸。

     你终于找到钥匙了。

    她的幻影对我耳语,但锁孔在郑临的…… 幻象被郑临的咆哮打断。

    他撕开染血的白大褂,露出脊椎上镶嵌的森白骨节——那分明是周雯尸体缺失的第三节脊椎。

    骨节表面刻满纳米级的电路纹路,此刻正发出心跳般的脉冲红光。

     因为你是唯一成功的杂交体。

    他掐着我脖子把我按进防腐液,瞳孔分裂成复眼结构,你父亲用脊髓液当培养基,把S因子种在你骨髓里。

     溺毙般的窒息中,记忆碎片如毒蛇撕咬大脑:五岁那年的深夜急诊,父亲的白大褂下藏着注射器;母亲砸碎药瓶时飞溅的玻璃划破他脸颊;而我病床下的地砖缝隙里,至今卡着一片蓝色鳞甲。

     Ω型注射器扎进郑临左眼时,他的玻璃义眼在掌心爆裂。

    藏在虹膜扫描器后的生物芯片,正发出与蛇戒同频的共振。

     B7的量子锁在芯片接触瞬间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