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血脉试炼,家族危机

关灯
烬里浮出一道纹,极淡,弯弯曲曲,像鳞片压着鳞片。

    它只存在了一瞬,就被风卷散。

    可楚玄看见了。

    那不是幻觉。

    他抬眼,巴鲁正盯着炉灰,独眼眯成一条缝。

    老头没说话,机械臂却动了,指尖在酒壶底划了一下,留下一道细得几乎看不见的刻痕。

     楚玄没问。

    他知道有些事,问了反而破局。

     他站起身,走到铁砧前,拿起那把第一把匕首。

    刃口还沾着点血,银纹在火光下微微跳。

    他用拇指抹了抹,血smeared开,纹路却更亮了。

    这东西不该叫匕首?那叫什么?凶器?信物?还是……火种? 他把匕首插回皮鞘,转身往外走。

     “去哪儿?”巴鲁在后面问。

     “祠堂。

    ” “现在?” “现在。

    ” 祠堂在家族西院,青石铺地,石缝里嵌着铁线草,一株都不许拔。

    说是祖宗看着,草长歪了,家运就歪。

    楚玄踩着石板走,脚步不轻不重。

    他没穿灰袍,换了一件旧劲装,袖口还是破的,血干了,发黑。

     祠堂门开着。

    石碑立在正中,上刻“血脉定贵贱,废者逐门庭”。

    字是黑的,像是用血调的墨。

    楚玄站在碑前,抬头看。

    月光照在碑顶,青石泛出冷光,像蛇皮。

     他从袖中抽出匕首,割开掌心。

     血顺着碑面往下流,一滴,两滴,砸在石基上。

    他没念咒,没运魔力,就让血自己流。

    流到第三滴时,碑面突然颤了一下。

    不是整块石在动,是那八个字的笔画里,浮出一层极淡的红纹,像血管。

     楚玄眯眼。

    那纹路……有点像炉灰里那道。

     他闭上眼,掌心贴住碑面,血顺着指缝渗进去。

    脑子里那本《百世天书》又动了,这次不是一行字,是三字:“可承脉。

    ” 他睁眼,眸子深处闪过一丝赤光,快得像错觉。

     可承脉。

    不是“可觉醒”,不是“可修复”,是“可承”。

    承什么?承前世?承血脉?承命? 他忽然笑了。

    笑得有点哑,像砂纸磨铁。

    笑完,他把匕首收回袖中,转身往外走。

     回作坊的路上,他没走正街,拐进一条窄巷。

    巷子黑,但他看得清。

    血还在流,但他不急。

    他知道这伤死不了人,可他知道另一件事——死一次,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