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修的不是管子那是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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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丁点儿静电、一点点摩擦,或者一次操作不当,那链式爆燃一下子就能把这个地下的“核弹”引爆了。

     再看那备用泵组,全都停止工作了,控制面板黑着屏,手动阀被物理锁定在“隔离”的位置,红色的封条好好的,就好像九千年来都没人动过似的。

     我把腕载晶板调出来,连接上残存的日志。

     最后一次正常运行的记录是在癸亥年冬天,距离地球同步核爆还有17分钟的时候。

     那天啊,就是常曦写下留言的日子,也是她把外部功能关掉,切换到自主循环的时候。

     这么看来,这座基地就这么靠着惯性,已经滑行了差不多一万年了。

    它还活着呢,就因为它还剩最后一口气没彻底断喽。

     眼巴前儿啊,这口气正一滴一滴地从我跟前溜走呢。

     我瞅着满屋子飘着的液氦,脑子转得飞快。

     啥工具都没有,防护服也没有,远程支援更是想都别想。

     吴刚的监控系统指不定啥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常曦也可能把我的权限给停了。

     青鸾帮我这事儿已经算是叛变了,不能再指望它再干啥了。

     不过我也不需要更多的帮忙了。

     我现在就缺个正确的办法。

     突然,一段回忆在脑袋里冒出来了—— 三年前,我在火星殖民地调试第五代高压灌溉系统的时候,也碰上过类似的危险情况。

    老化的聚酯管在零压环境下有了小裂缝,要是硬加压,肯定得爆;要是不管它让它露,那整片种庄稼的地儿四个小时内就得干死。

     当时我咋干的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我没去修那管子。

     我直接绕过压力这个事儿了。

     我让水流换了个道儿,利用虹吸效应弄了个临时的循环,用植物根儿自己的毛细作用来代替泵压——就用生态的道理,把机械的问题给解决了。

     这时候呢…… 我抬起头,眼睛扫了一圈那些飘着的液氦珠子。

    它们不落地啊,就是因为月球重力小,再加上管道区是负压平衡状态呢。

     不过我就寻思啊,要是我能弄出个局部正压区来,让它们自己乖乖流到安全储槽里去呢? 既不用重新启动泵组,也不用去碰那烦人的手动阀。

     只要稍微给点气流引导一下,就能让这些像星星似的玩意儿自己回“家”啦。

     可关键问题是——咋制造能控制的气流啊?拿啥来驱动呢?又用啥材料做导流腔呢? 我就到处看啊看,眼光一下子就落到一台报废了的温控风扇上。

     那外壳都碎了,不过电机好像还能转呢。

     再瞅瞅墙上那些像苔藓似的菌落……它们在新陈代谢的时候会产生一丁点儿气体,要是能集中收集起来…… 嘿,一个特别疯狂的计划就在我脑袋里冒出来了。

     我就咧嘴笑了起来。

     我修的可不是啥管子。

     那可是命脉啊。

     命脉这东西啊,可不止一种活法呢。

     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跪在控制室那冰冷的金属地板上,汗水顺着下巴滴答滴答往下掉,在低重力环境下,汗水拉成个晃晃悠悠的小珠子,慢悠悠地往上升,就像一颗不想落地的眼泪似的。

     眼前这一屋子到处飘着的液氦银珠子,终于不再到处乱散了。

    它们安安静静地顺着我拿报废风扇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