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流星雨与最后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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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反倒化成了一种郑重又神圣的送别劲儿,连空气里都透着股“得好好送送神使”的认真。

     巫咸也不磨蹭,当机立断拍了拍大腿:“不行!得办一场最热闹的狂欢,给神使送行!让天神看看咱部落的心意!”这话一出口,族人们立马应和起来,比平时祭祀还积极。

    篝火“噌”地一下就点起来了,火苗子窜得比少昊爬树还快,舔着夜空跟要够着天上的流星似的,映得每个人脸上都红扑扑的,连头发丝儿都泛着光。

    家里能端出来的吃食全摆上了:陶盆里装着烤得油滋滋的鹿肉,外皮焦脆,还滴着油;竹筐里码着剥好的野栗子和酸甜的野果,红的黄的堆在一起,看着就馋人;还有几个汉子抬来陶罐装的发酵果酒,酒塞一拔,酸中带涩的酒气就飘了满场,连旁边的篝火都像被熏醉了似的,火苗晃了晃。

     大伙儿也都翻出了压箱底的好衣裳——有人穿了绣着兽纹的兽皮裙,有人裹了染过色的麻布披风,少昊更是被他娘套了件缀着小贝壳的短褂,小脸蛋红扑扑的,跟个年画娃娃似的。

    鼓声“咚咚”擂响了,震得地面都跟着颤,跟敲在人心尖上似的;骨笛“呜呜”吹起来,调子却软乎乎的,没了往日祭祀时的庄重严肃,满是热热闹闹的喜气,活像在哼“一路顺风”的小调。

     马骥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大伙儿推到了篝火正中间。

    一圈人围着他跳舞,有人往他手里塞了块烤得喷香的鹿肉,油都蹭到他袖子上了也不在意;还有个大婶端着酒罐,非要他喝一口,那果酒味儿怪得很,酸得他牙都快倒了,涩劲儿还往喉咙里窜,喝一口能让人皱着眉直咧嘴,跟吞了没熟的柿子似的,可大婶还在旁边笑:“神使尝尝!这是咱存了半年的好酒!” 正闹着,少昊扎着俩小辫儿,颠颠儿跑了过来,小短腿还差点绊着地上的木柴,他拽着马骥的衣角,扯着嗓子用刚学的新词喊:“马奇!你歇歇!载见啊!”那发音拐得能绕三棵树,“马骥”说成了“马奇”,“再见”念成了“载见”,听着跟“马骑”“再贱”似的,逗得周围人都笑了。

    可少昊一点不觉得,小脸上满是认真,眼睛亮闪闪的,那点真心实意藏都藏不住,跟手里攥着的野果似的,甜得能渗到人心里。

     马骥看着这光景,鼻子突然一酸,眼眶也热了,跟被那果酒呛着似的,赶紧抬手揉了揉。

    他也不琢磨啥离别不离别、回不回得去了,干脆甩开膀子,又蹦出了那套自创的“摇滚教父”舞步——就是以前在夜市摊跟着广场舞大妈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