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采风使”的恶名与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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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骥揣着那叠画满“烧烤歌”“战歌评”的木片,刚踏入郑国这座稍大的城镇,就觉出点不对劲——路上穿儒服的士人见了他,要么绕着走,要么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眼神里还带着点“你就是那个狂徒”的意味。

    他摸了摸新换的破斗笠,把帽檐压得更低,心里犯嘀咕:“不就是改了首《野有死麕》吗?至于这么大反应?” 走了半晌,肚子饿得咕咕叫,他瞅见街角有家酒肆,幌子上写着“醉乡”二字,便低着头钻了进去。

    刚找了个角落坐下,就听见邻桌三个士人拍着桌子,声音越说越激动:“你听说了吗?近日有个自称‘周天子采风使’的狂徒,专在民间篡改《诗经》!”穿青布儒服的士人把竹简往桌上一摔,“竟把《野有死麕》改成什么‘野地有烧烤’,简直是对圣贤的亵渎!” “可不是嘛!”旁边戴高冠的士人接话,喝了口酒压怒气,“前日我在齐地边境,还听说他把《无衣》说成‘适合当战歌’,用词粗俗不堪,全无雅正之风!此等之人,就该逐出国境!” 马骥缩在角落,恨不得把自己埋进桌子底下——合着他这“毁诗”的恶名,已经传到郑国了?他偷偷瞄了眼那几个士人,赶紧低头假装看桌面,心里吐槽:“烧烤怎么了?战歌怎么了?你们天天咬文嚼字,还不是没我会整活?” 正想着,酒肆老板端着一碟酱肉走了过来,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汉子,眼神亮得很,盯着马骥的斗笠看了半天,突然笑出声:“客官,您这斗笠遮得这么严实,莫不是那位……改编《野有死麕》的马使者?” 马骥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否认,老板就把一坛米酒放在他桌上,拍了拍他的肩:“别装了!您那‘烧烤歌’,现在连隔壁村的小孩都会唱!这坛酒算小店请的,您要是能再唱首新奇的,今天的酱肉也免单!” 马骥一听有这好事,瞬间把刚才的忐忑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