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法治”就是条条大路通牢房?

关灯
跟阴阳家那场“差点被鞋底砸中”的争论过后,马骥算是彻底学乖了——玄乎的“天道五行”碰不得,太容易引火上身。

    他决定转个方向,找些“实在点”的学问看看,比如跟过日子、管国家相关的,至少不容易扯到“亵渎天道”上。

     这日午后,他溜达到学宫西侧的偏殿,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铿锵有力的声音,像敲铜锣似的,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法不阿贵!绳不挠曲!不管是王公大臣,还是贩夫走卒,犯了法就得受罚!只有这样,国家才能强,百姓才能安!” 马骥眼睛一亮——法家!这他熟啊!电视剧里商鞅变法、韩非子着书,讲的不就是这个吗?听起来就比“白马非马”“五行生克”实在,不搞虚的。

    他悄悄扒着门框往里看,只见殿内站着个中年学者,穿件利落的深灰色深衣,腰系铜带钩,眼神锐利得像鹰,正对着一群学子宣讲,手里的木杖时不时往地上一顿,震得案上的竹简都颤。

     学子们听得大气不敢喘,有个穿短褐的少年想提问,刚张了张嘴,就被学者一个眼神怼了回去。

    马骥踮着脚,在后排找了个空位坐下,听得津津有味——学者讲“废除世卿世禄”,说贵族子弟没本事也不能当官,得靠军功、耕织才能晋升;讲“奖励耕战”,说种地好、打仗勇的人,能得爵位、分土地;这些马骥都觉得有道理,这不就是古代版的“凭实力说话”吗? 可听着听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学者说到刑罚时,语气突然变冷,像结了冰:“轻罪重罚,才能让人不敢犯法!偷一块布,就得砍手;骂一句官吏,就得割舌头;要是敢反抗法令,腰斩、车裂都算轻的!只有让老百姓怕了,他们才不敢乱动乱说!” 马骥听得后颈发凉,手里的草棍都掉在了地上——偷块布就砍手?这也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