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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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逐行翻译你划出的段落,分不出一点心思去想你的话。

    她周五怎么回家关我什么事?我又为什么需要跟她增进友谊?她话再多能有你多么。

     到周末,你给我两张电影票,“连号的,上面有时间,门口有窗口卖瓜子和汽水,别舍不得,让人家姑娘说你小气。

    ” 我总算知道你那周整天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是为何了。

     我把那两张电影票揣进兜里,周六下午自己去了一场《少林寺》。

     我的眼睛里容不了沙子,我的爱情也不能有他人染指,我害怕你结婚,希望你耽于哲学一辈子。

     你却希望我谈恋爱。

     我跟姑娘在一起,我对你的爱就不会困扰你,你就能轻松面对我了是吗? 出电影院时天色阴沉,我骑着自行车,路过肉厂,门前红砖垒出的菜园子里开着一簇八月菊。

    那时已经快要入冬,那菊花仍然开的粉粉嫩嫩,我看了一会儿,想起十岁时你给我的那束。

     我兜里装着电影票,一张剪了,一张没剪。

    痛苦在那一刻密不透风,我无处遁形。

    一车猪哀嚎着被拉进去。

     我回去时你不在家。

    我把瓜子和板栗、还有一朵粉色八月菊放在圆桌上。

     你晚上才回来,西装革履,但不怎么高兴。

    进屋换了衣服看到桌子上的东西,问我,“怎么都带回来了,没看成吗?” 我装作学习很投入的样子,没抬头,“看了,买的多,没吃完。

    ” 你挺高兴,剥了两颗板栗,“看了什么?” 我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少林寺。

    ” 我不想跟你谈这些,你再说什么我都不应声,你每提一句金玲,我心里就刺痛一下。

     我在那个年纪,对爱情忠诚到绝望。

     周二,学校贴公告,韩新职称审核通过。

    我诧异,隐隐听其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