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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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砸向墙面。

     时暮知道她头风又犯了,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娘!” 江小兰泪眼婆娑地看过来,“小暮,你回来了?” “头疼发作么?怎么不吃止疼药?” 江小兰怔了怔,才委屈巴巴地回答:“我忘记了。

    ” 时暮:…… 哎,我滴个亲娘嘞。

     把人扶到床上,又拿了只疼药给她吃上,慢慢地江小兰缓了过来。

     她这个头风发作起来确实疼得很厉害,长期吃止疼药对肝肾也不好。

     务必要找出病因才行。

     江小兰头风发作了一次,睡眠不太好,时暮陪在她床边,又是讲笑话,又是唱催眠曲,好不容易才把人哄睡着。

     铺好自己的新被褥,往里一卷。

     舒服了。

     可没想到,时暮刚躺到床上,又感觉自己口干舌燥,浑身发烫,恨不得喘上几口凉气。

     依旧体温血象都正常。

     可这次连吃对乙酰氨基酚和布洛芬都没有明显作用了,起身到院中井边,连喝带浇,把自己弄得湿淋淋的,才稍稍压下去一些。

     时暮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原身记忆里也没有。

     虽然到了白天无事发生,可是这症状一连持续三天。

     直到第四天才彻底消失,终于睡了个好觉。

     虽然只是一个走方游医,诊金收得也便宜,但架不住琉璃巷的大家都知道这有个哥儿大夫,纷纷带着自己的陈年顽疾找了过来。

     有皮肤真菌感染,十年不愈的,有鼻炎老患者,每日疯狂打喷嚏的,还有慢性盆腔炎,遭了不少罪的。

     正忙着,突然听到周围的人群连连发出嫌弃的语声。

     “咦——什么味?” “臭死了!” “怎么这么臭?” 不少人掩鼻,往旁边避让。

     时暮抬起头,看到大家避让的对象是一位衣着破烂的七八十岁的老伯。

     他远远地站在人群最外面,神情局促又难堪,出声询问:“大夫,治腿需要多少诊金?” 时暮视线往下,看到他小腿处扎着一条沾满污渍以至于都看不出颜色的布条。

     显然这伤有段时间了。

     “老伯,我先替你看。

    ” 时暮走向老伯,尽管戴了口罩,还是能闻到一股混杂着排泄物和蛋白质腐烂的臭味。

     立刻想到伤口的状况恐怕不好。

     时暮先让老伯坐下,才蹲下身,替他卷起裤腿,一点点揭开已经粘在伤口上的破布条,露出完整伤处时,周围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伤口一大片虽然表面有些结痂,但下面都已经化脓,甚至还有细小的白色蛆虫在蠕动。

     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这伤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