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论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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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 观礼区爆发出哄笑,几个老匠人笑得直拍大腿,惊得竹枝上的蝉都忘了鸣叫。

    张学士的脸涨得比炭火还红,忽然祭出杀手锏:即便俗诗可存,二皇子译诗突厥文,致使火成星三字流入蛮夷,该当何罪?李天泽却从袖中掏出卷羊皮纸,上面画着突厥孩童用铁签刻诗的场景:张学士可知,突厥人把汗滴成诗译成星星落在手掌心?他们的可汗说,要在草原建神火诗塾,让每个牧人都用套马杆写自己的诗。

    他忽然指向池中月影,诗如月光,照得见汉人瓦当,也照得见胡人马鞍,何来蛮夷之分? 论诗会在暮色中散场,林玲儿忽然拉住李天泽,往他手里塞了块绣着塞北地图的帕子,针脚间藏着菊花纹炸药已运抵老龙弯的密语。

    她望着竹影轩外渐亮的神火灯,忽然轻声道:民女今日整理谣谚,发现三皇叔旧部竟篡改《冰河曲》,在塞北流传神火焚民的曲解版。

     李天泽摸着帕子上凸起的针脚,忽然想起在吕家老宅看见的磁石地图——每个险段都标着匠人名字。

    他忽然轻笑,从怀里掏出铁制诗签,在帕子背面刻下:真诗如铁,越锻越明,顺手将签子插进林玲儿发间:劳烦林姑娘把这签子带给突厥使者,就说大魏的诗,经得起任何敲打。

     是夜,神火坊的锻铁声混着蝉鸣,李天泽在账本上记录今日论诗会的趣事,狗剩趴在案头打盹,口水滴在李大宝的诗稿上。

    他忽然听见窗外传来猫叫,是猫妖的暗号——杨大人的船队已进入老龙弯,船上装着伪装成诗卷的炸药。

     去告诉吕家五哥,李天泽望着案头的猫形灯,火苗在护心镜上投出跳动的影,把神火雷的引信换成《冰河曲》的调子,让杨大人听听,他篡改的诗,炸得响黄河的浪,却炸不碎百姓心里的真意。

     金銮殿的更漏声传来,李天泽摸着铁苗新刻的铁猫摆件,忽然想起论诗会上王老汉说的话:诗要是没了烟火气,跟冷了的铁渣子有啥区别?他忽然轻笑,觉得这才是最好的诗评——当诗歌能被匠人刻在铁锤上、被牧人唱在套马杆上、被妇人绣在围裙上,便成了真正的大魏诗魂,任谁也篡改不了,熄灭不得。

     御花园的竹林在夜风中沙沙作响,李天泽望着远处神火坊的火光,忽然明白,今日的论诗,实则是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他守护的不是某一种诗风,而是让每个百姓都能开口写诗的权利。

    就像神火坊的炉火,不仅能锻铁,还能将生活的酸甜苦辣,都淬炼成照亮人间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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