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舌舔羞颜,喵音难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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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晕如同粘稠的泥沼,死死拖拽着张纳伟的意识。

    那一小口白酒带来的剧烈反应,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彻底摧毁了他刚刚勉强搭建起的、脆弱不堪的心理堤坝。

    身体沉重得如同灌满了水银,每一个关节都酸痛无力。

    胃里依旧翻腾着残留的恶心感,太阳穴突突直跳,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用钝器敲打他脆弱的神经。

    监测仪器上,心率虽然已从刚才的狂飙回落,但依旧比正常值高出不少,发出略显急促的“嘀嘀”声,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他瘫在冰冷的金属床上,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头顶那对敏感的猫耳无力地耷拉着,紧贴着乌黑的长发,仿佛也承受着宿醉般的痛苦。

    身后那条蓬松的长尾,在经历了昨晚羞耻的炸毛后,此刻也软塌塌地垂在床沿外,尾尖的毛发凌乱地纠缠在一起,显得无精打采。

     200岁的寿命?DNA修复?高效抗氧化?这些冰冷而遥远的词汇,在排山倒海的生理性难受面前,显得如此空洞、如此讽刺。

    他现在只感觉像一条被扔在岸上暴晒的鱼,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不适,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安宁。

     意识在眩晕的余波和剧烈的头痛中艰难地沉浮。

    小雅似乎来过,给他喂了些水,低声说了些什么,大概是安抚或者医嘱。

    但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感觉那带着台湾腔的软糯声音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絮,模糊而遥远。

    他只想睡,想沉入无梦的黑暗,暂时逃离这具陌生、痛苦又屈辱的躯壳。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几个世纪。

    当强烈的眩晕感终于如同退潮般缓缓平息,只留下隐隐的头痛和持续的虚弱感时,窗外的光线似乎变得更明亮了些。

    空气循环系统依旧发出低沉的嗡鸣,但此刻传入他那对敏锐猫耳中的噪音,不再仅仅是烦躁的源头,更像是一种恒定的、令人麻木的背景音。

     身体的不适稍稍缓解,但精神的废墟依旧狼藉一片。

    性别、猫耳猫尾、嗓音、那本能舔舐的羞耻……这些碎片像锋利的玻璃,在他混乱的脑海里反复切割。

    一股强烈的、想要掌控点什么、证明自己还是“张纳伟”的冲动,毫无征兆地从绝望的灰烬中冒了出来。

     掌控什么?掌控这具背叛了他的身体?掌控这该死的、总是不自觉带上“喵”音的嗓子!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一点火星,瞬间点燃了他残存的意志。

    他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灯光让他不适地眯了眯。

    他挣扎着,用手肘支撑起依旧虚软的上半身,靠在冰冷的床头上。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那熟悉的感觉——那种属于男性的、低沉沙哑的质感。

    然而,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依旧是那种带着奇异柔软感、尾音微微拖长的调子!甚至因为清嗓的动作,那两声“咳”都带着点呼噜声的意味! 不行!必须改掉! 张纳伟的眉头死死拧紧,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和近乎偏执的愤怒。

    他深吸了一口气,调动起全身的力气,试图绷紧声带,模仿记忆中自己说话时胸腔共振的感觉。

     “我——”他刻意压低喉咙,用力挤压声带,试图发出一个浑厚、有力的单音。

     然而,结果却是一个扭曲、沙哑、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怪异声响!那声音不仅没有半分阳刚之气,反而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更加尖利刺耳,尾音更是被拉扯得变形,变成了一声极其难听的、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发出的嘶叫! “喵——呃?!” 这怪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随即,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和羞耻感如同冰水浇头,瞬间熄灭了他刚刚燃起的斗志。

    他泄气地靠在床头,大口喘息着,胸口因为刚才的用力而微微起伏。

    头顶的猫耳也因为沮丧和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着。

     不甘心!再来! “张——纳——伟!”这一次,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试图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念出自己的名字,找回那份属于男人的硬朗和不容置疑。

     “张——喵——纳——喵——伟——喵呜……” 声音是出来了,但每个字的尾音都像被无形的钩子挂住,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拖长,带着无法忽视的、粘腻的“喵”音!特别是最后一个“伟”字,那拖长的、上扬的尾音,简直像极了猫咪撒娇时拖长的叫声! “混蛋!”张纳伟低吼一声,愤怒地一拳砸在身下坚硬的金属床板上!沉闷的撞击声响起,指关节传来一阵剧痛。

    然而,那声愤怒的“混蛋”,出口时依旧带着无法抹去的、柔软的质感,以及一个清晰上扬的“喵”音尾调! “喵……!” 这声不受控制的“喵”音,彻底击垮了他。

    巨大的无力感和荒谬感将他淹没。

    他颓然地垂下头,双手痛苦地插进那头浓密乌黑的长发里,用力抓挠着。

    长发柔顺丝滑,带着凉意,与他记忆中自己那粗硬、夹杂白发的短发触感截然不同。

    这陌生的触感更加深了他的绝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为什么连说话都变得不像自己?!那属于男人的硬朗、果断、甚至带着点粗粝的嗓音呢?那种掷地有声、不容置疑的语气呢?难道都随着那消失的“小兄弟”一起被剥夺了吗?现在这副嗓音,柔软、黏腻,带着挥之不去的猫叫尾音,听起来……听起来像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