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爪与牙的规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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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来的巨响惊得全身炸毛、猫耳笔直竖立,他也能在落地前的零点几秒内强行调整重心,稳稳站住,并继续完成K指定的动作——用尾巴卷起某个小东西,或者触碰某个标记点。

     有一次,为了够到K故意放置在几乎紧贴天花板、一个刁钻角落里的红色光点,他的身体在空中呈现出一种近乎非人的九十度弯折!纤细的腰肢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整个背部几乎与墙面平行。

    那条长尾紧紧地、如同吸盘般贴在光滑的墙面上,提供着至关重要的支撑和平衡点。

     这个超越人类极限的高难度动作,让K那平稳规律的平板打字声,极其罕见地停顿了那么零点一秒。

     落地时,张纳伟没有丝毫停留。

    他立刻深深低下头,甚至主动向前挪动了一小步,将自己温热的脸颊,轻轻地、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在K的卡其色训练裤腿上蹭了一下——这是他通过暗中观察,总结出的、宠物向主人表达“亲昵”和“依赖”的标准动作。

     每一次做出这个动作,胃里都会翻江倒海,屈辱感几乎要冲破喉咙。

     但K没有推开他。

    她只是继续移动着激光笔,让那点猩红再次跃动起来。

    只是,她那永远平稳冰冷的声音里,似乎渗入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几乎可以忽略的柔和:“平衡感不错。

    ” 训练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

    窗外的阳光早已偏移,训练房内的光线变得有些昏暗。

     当张纳伟再一次精准地用尾巴卷住K随手抛过来的一个彩色小球,并将其稳稳递回她手中时,K终于收起了那支如同梦魇的激光笔,连同那根白色的软尺,一起放回了口袋。

     “今天的训练结束。

    ”她的声音宣告了暂时的解脱。

    同时,她将一整碗切好的、淋着蜂蜜的金枪鱼块放在了地上,分量明显是平时的两倍。

    “明天开始,”她的目光扫过张纳伟垂下的猫耳,“加入负重训练。

    ” “负重训练”。

     这四个字像四块冰冷的巨石,狠狠砸在张纳伟的心上。

    这意味着更沉重的枷锁,更严苛的标准,更难以完成的指令,以及……必然伴随而来的、更频繁的白色软尺的“教导”。

     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但下一秒,他只是更温顺地低下头,喉咙里滚出一个极其轻微、带着顺从意味的咕噜声:“嗯。

    ”同时,那条垂在身侧的尾巴尖,极其自然地、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轻轻扫过K的鞋尖。

    一个无声的“服从”信号。

     K转身,金属门在她身后无情地关闭、锁死。

     训练房里只剩下张纳伟一个人,还有地上那碗散发着蜂蜜甜香和鱼肉鲜气的“奖赏”。

    死寂重新笼罩下来,沉重得令人窒息。

     他慢慢地走到碗边,蹲下身。

    没有狼吞虎咽。

    他用手指(刻意避开了锋利的指甲)拈起一小块沾着蜂蜜的金枪鱼,送入口中。

    味同嚼蜡。

    鲜甜的鱼肉和蜂蜜此刻尝起来只有冰冷的金属味和浓浓的屈辱。

     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已阴沉下来。

    通风口传来沉闷的、压抑的雷声,由远及近,如同沉重的车轮碾过屋顶。

    一场暴雨正在酝酿。

     他站起身,走到那面印刻着无数跳跃痕迹的墙边。

    没有助跑,只是简单地屈膝,腿部肌肉瞬间爆发出改造后的力量。

     身体轻盈地腾空而起!轻松得如同摆脱了地心引力。

    指尖轻易地够到了最高处通风口的冰冷金属网。

     他将猫耳紧紧贴在粗糙的金属网格上,屏住呼吸,集中所有被改造后强化的听觉。

     外面世界的声音,透过狭小的缝隙,断断续续地涌了进来:雨水开始密集地敲打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碎响;远处隐约传来模糊的人声,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甚至还有几声穿透雨幕传来的、清晰的狗吠…… 这些遥远而模糊的声音,像一把生锈却无比锋利的钥匙,狠狠捅开了记忆的闸门! 他仿佛又回到了曼谷雨季喧嚣的街头。

    雨水在柏油路上汇成浑浊的小溪。

    他撑着伞,小心地将小小的琳琳护在身边。

    女儿穿着鲜艳的小雨靴,踩过水洼,溅起小小的水花。

    她会突然停下,指着路边屋檐下瑟瑟发抖、浑身湿透的小流浪猫,仰起小脸,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同情:“爸爸快看,它好可怜哦!我们能帮帮它吗?” 那时的他,西装革履,事业有成,是女儿眼中无所不能的父亲。

    他绝不会想到,命运的齿轮会如此残酷地转动,将他推入深渊,变成和那些躲在屋檐下、等待人类偶尔施舍的流浪猫一样——甚至更糟的存在。

    一个需要依靠“主人”的“恩赐”才能苟延残喘的“宠物”。

     尾巴,那条如今已与他融为一体的长尾,无声无息地缠绕上他的手臂。

    毛茸茸的、温热的触感传来,熟悉又陌生。

     他微微侧头,看着墙壁上自己模糊的投影:头顶竖立的猫耳,身后垂落的长尾,脖子上冰冷的金属项圈,还有那双在昏暗光线下自动收缩成竖线的、非人的瞳孔……每一个特征都在无声地尖叫着,宣告着“张纳伟”的消亡和“Samira”的存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这副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被精心调教过、爪牙被磨去了野性、只懂得在主人划定的范围内展示力量的“高级宠物”。

     他想起K手中那根白色的软尺。

    每一次落下,都精准地抽打在尾根——那里神经密集,痛感极其敏锐,足以带来最深刻的“教训”,却又巧妙地避开了骨骼和可能造成永久损伤的部位。

     想起她递过生鱼片或金枪鱼时,手指总是下意识地微微蜷缩,避开他口中那对锋利的犬齿,仿佛在躲避某种潜在的威胁。

     想起她记录数据时,眼神虽然永远像冰封的湖面,毫无波澜,但似乎……似乎也从未流露出真正的、纯粹的恶意。

    更像是一种执行程序的冷漠。

     这就是“宠物”的待遇。

     有约束,有惩罚,有被剥夺的自由和尊严。

    但同样,也有基本的、维持生存的保障。

    只要足够“驯服”,足够懂得“收敛锋芒”,就能换来相对安稳、不被过度折磨的日子。

     窗外的雷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如同巨兽在头顶咆哮。

    雨点猛烈地敲打着通风口的金属网,发出密集而急促的“嗒嗒嗒”声,像无数冰冷的子弹射向牢笼。

     张纳伟从墙壁上轻盈地落下,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他沉默地走回那个属于他的角落,像真正的猫一样蜷缩起来。

     那条长尾紧紧地、如同最温暖的毛毯般裹住自己冰冷的身体,试图汲取一点点虚幻的安全感。

     明天的负重训练,会很辛苦。

    会比今天更痛,更屈辱,更艰难。

     但他心中,已没有了最初的恐惧和愤怒。

     只有一片冰冷的、近乎死寂的平静。

     因为他已经彻底懂得,在这个纯白得令人发疯的牢笼里,爪与牙的锋利,从来不是生存的资本。

    懂得何时该亮出利爪,何时必须将其深深藏起;懂得何时可以展示力量,何时必须表现出绝对的驯服——这才是活下去唯一的路。

     就像那些被豢养在豪宅里的名贵猫种。

    它们的爪子天生可以撕裂皮肉,它们的牙齿足以咬断骨头。

    但它们永远懂得,收起利爪,磨平野性,只在主人允许的范围内,扮演一只温顺无害的玩物。

     尾巴尖无意识地轻轻扫过地面散落的猫砂颗粒,留下几道浅浅的、杂乱的痕迹。

     像一个沉默的句号,为这一天的“规训”,画上了暂时的休止符。

     而明天,当第一缕光线再次透过通风口的格栅,切割进这片纯白地狱时,新的训练,新的“规训”,新的关于爪与牙的打磨,又将冷酷地开始。

     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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