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不说话,但我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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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辙的指尖冰凉,那枚小小的风铃残片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在他掌心烙下无形的印记。

     他没有片刻迟疑,转身冲出小禾的病房,身影如一道离弦之箭,直奔火线场地的临时指挥中心。

     老钟正佝偻着背,用酒精棉球擦拭着一副老花镜,嘴里嘟囔着今天的年轻人做事太毛躁。

     当言辙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急切闯进来时,他才慢悠悠地抬起头。

     “慌什么,天还没塌下来。

    ” 言辙二话不说,将那几块闪烁着诡异微光的碎片摊在桌上。

     老钟的目光扫过,起初还带着几分不以为意,但当他拿起那块最大的残片,凑到眼前时,脸上的从容瞬间凝固。

     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连带着那副刚擦干净的老花镜也跟着晃动起来。

     “这……这是……”老钟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他颤巍巍地指向其中一块残片上一个几乎无法辨认的螺旋状符号,“‘锁音符’!该死的,竟然是‘锁音符’!” 言辙心头一紧,追问道:“那是什么?” “一种古老的诅咒铭文!”老钟的声音拔高了八度,眼神里满是惊惧,“它会像黑洞一样,不断吞噬周围的声音和表达的意念!更可怕的是,这种铭文一旦被激活,就无法被物理摧毁,只能用特定的‘钥匙’去解开。

    否则,它会不断扩张,制造出大片大片的‘静默区’,让所有身处其中的人丧失表达的能力与欲望!” “钥匙是什么?”言辙的呼吸几乎停滞。

     老人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说出一个尘封已久的禁忌:“‘初声之血’。

    传说中,只有用第一个打破沉默,说出真话的人的血,才能洗去这符文上的诅咒。

    ” 一瞬间,言辙的脑海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画面——昏暗的病房里,那个曾被断定为永久性聋哑的女孩,在漫长的死寂后,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那个石破天惊的音节:“光”。

     小禾的血。

     她曾是沉默的极致,却也是打破沉默的第一人。

     她的血,或许就是这座城市唯一的救赎。

     就在言辙心神剧震之时,另一边的城市艺术中心,排练厅内的音乐戛然而止。

     苏沁猛地停下舞步,秀眉紧紧锁在一起,脸色苍白。

     “怎么了,沁姐?”助理关切地递上水。

     苏沁摆了摆手,胸口剧烈起伏着,她头顶那枚常人无法看见的【共感共鸣】词条正剧烈地波动,泛起一圈圈令人不安的涟漪。

     “我感觉……好压抑。

    ”她喃喃道,“我能感觉到,好多人,整个城市的人,都在‘憋着’。

    ” 她的眼前,词条映出的模糊影像飞速闪过:拥挤的地铁车厢里,一个年轻的白领被上司电话里劈头盖脸地痛骂,他死死咬着嘴唇,将所有反驳和怒火硬生生吞回肚里,最终只是沉默地挂断电话;窗明几净的教室中,一个学生几次举起手,想质疑老师讲义上的一个明显错误,但在老师不耐烦的眼神下,又默默地放下了手,眼神黯淡;医院冰冷的走廊尽头,一位家属拿着病危通知书,嘴巴张了几次,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终只能背过身,无声地让眼泪爬满脸颊。

     “不是不想说,”苏沁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