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藤蔓并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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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让自己彻底晕厥过去。

     能不能吃口饭啊。

     囚车外,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那一幕太过骇人! 诡异的银色藤蔓穿透囚车,硬撼钢铁,电光四射,瞬间压制了发狂的虎疯子。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狱卒都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极致的震惊和恐惧。

     就连刀疤脸狱卒头目,此刻也忘了呵斥,握着刀柄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死死盯着唐辞忧那辆安静下来的小囚车,眼神变幻不定,震惊、贪婪、忌惮、狂喜。

     种种情绪激烈交织。

     “头…头儿?” 一个狱卒颤声喊道。

     刀疤脸猛地回神,眼神一厉,强行压下心中的波涛汹涌,嘶声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虎疯子消停了! 加固囚车!继续赶路!天黑前必须到驿站! 把这女的看好了!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她那辆车!” 车队在一种更加压抑诡异的气氛中重新上路。

     夕阳如同熔化的金红色铁水,泼洒在荒凉的原野上,也将车队孤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囚车碾过尘埃,驶入一处官道旁略显破旧的驿站。

     驿站不大,被一圈低矮的土墙围着,里面几间土坯房,旁边还有一个浑浊的小水塘。

     车队在驿站小院停下。

     狱卒们如蒙大赦,纷纷下马,骂骂咧咧地活动着筋骨,催促驿卒准备食物和马料。

     唐辞忧被粗暴地从囚车里拖了出来。

     虚脱感和浑身的疼痛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只能踉跄地被两个狱卒架着,扔进了驿站角落一间最破旧、散发着浓重霉味的柴房里。

     手腕脚镣依旧沉重冰冷。

     “老实待着!敢耍花样,老子扒了你的皮!” 狱卒恶狠狠地丢下一句,砰地关上了门,外面传来上锁的声音。

     无语,我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花招,快上饭啊! 柴房里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小的、糊着破纸的窗户透进一点微光。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腐烂木柴和老鼠粪便的气味。

     呜,鼻子遭老罪了。

     唐辞忧瘫倒在冰冷的泥地上,大口喘息,喉咙干得冒烟,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的刺痛。

     她艰难地翻了个身,让自己稍微舒服一点,目光茫然地扫过昏暗的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