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令人心头发颤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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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酸雾从黑石峡嶙峋的岩缝里无声地渗出,贪婪地舔舐着囚车粗糙的原木。

     每一次颠簸,伴随着木头被缓慢腐蚀的细微滋啦声,混着车轮碾过碎石的刺耳摩擦,在死寂的山道上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唐辞忧蜷缩在木笼角落堆放的几捆散发霉味的干草上。

     额角的伤口被粗硬的干草摩擦着,带来阵阵尖锐的刺痛,反倒成了维系清醒的痛点。

     蚀骨散的阴寒如同一群毒虫,正顺着雷公根强行开辟的路径,在她四肢百骸里缓慢爬行、啃噬,每一次心跳都带来麻痹的滞涩感。

     视线模糊不清,只有鼻端的气味鲜明得如同烙印。

     浓雾带来的刺鼻酸腐味,木头被缓慢溶解的朽烂气息,外面狱卒身上浓重的汗臭、血腥和劣质烟草混合的污浊味道。

     还有几步之外的对面角落,那股属于裴昭野的浓烈气味。

     铁锈般的血腥淡去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源自筋骨深处的枯败和衰朽。

     蚀骨散的阴毒如腐朽沼泽里升腾的瘴气,顽固地盘踞在他体内,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出窒息的死气。

     枯败沼泽的最深处,一丝微弱却异常坚韧的炽热气息顽强地透了出来,带着属于生铁的余温和桀骜。

     那是他的本源,被强行从狂暴边缘拽回后留下的烙印。

     两种截然对立的气息在他身上交织缠绕,形成一种濒死的、充满张力的虚弱。

     唐辞忧发现自己能清晰地“闻”到对方的存在感本身。

     不是气味,而是一种沉重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存在重量”,如同黑暗中散发着微光的沉重陨铁。

     这股存在感,与她丹田深处那株因吞噬了大量白虎狂暴本源和蚀骨毒素而陷入异样沉寂的锯齿雷公根之间,产生了难以言喻的、近乎“共振”的微妙联系。

     木笼另一侧传来锁链极其轻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