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烧了最后一张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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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置信地摸了摸胸口,随即老泪纵横,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

     小船离岸,村庄在晨雾中渐渐变成一个模糊的剪影。

     阿福坐在船头,回头望着,直到再也看不见一丝人影,才默默转过身,擦了擦眼睛。

     去往上海的路途遥远,我们晓行夜宿。

     第三天午后,正当我们要穿过一片密林,走在前面的阿福突然脸色一白,猛地将我拽到一棵大树后,压低声音道:“先生,你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前方不远处有座石桥,桥边草丛里,赫然躺着一个人,一身黑衣被血浸透,已经变成了暗沉的紫黑色。

     我心中一凛,快步上前。

     走近了才看清,这人正是前些天在祭祀仪式上,那个站在楚寒舟身边的黑衣祭司! 他已经断了气,双目圆睁,脸上还残留着惊愕和不甘。

     我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他的尸体。

     他身上有多处伤口,但致命伤却在脖颈——一道极深的勒痕,从皮肉一直陷进骨头里,显然不是在打斗中造成的。

     这是处决,是灭口。

     我目光一凝,落在了他的右手上。

     他至死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五指弯曲,像是攥着什么东西。

     我费了些力气才掰开他僵硬的手指,一枚冰冷的金属物掉落出来。

     那是一块残缺的铜牌,只有一半,上面用篆文刻着几个字:“十六号码头·丙字舱”。

     楚寒舟的心腹,竟然死在了这里,还是被自己人清理掉的。

     我捏着那半块铜牌,心中寒意更甚。

     这说明上海那边已经收到了消息,他们开始不计代价地清理所有可能暴露的痕迹和人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那十六号码头,恐怕已经成了一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陷阱。

     当晚,风雨欲来,我们在山间寻到一间破败的荒庙落脚。

     阿福累坏了,找了个避风的角落,裹紧衣服蜷缩着睡了过去。

     我则盘腿坐在神像前,从行囊里取出爷爷留下的罗盘。

     我将那半块铜牌置于罗盘中央,指尖渡入一丝微弱的灵力,试图推演此行的吉凶。

     然而,罗盘的指针就像疯了一样,开始疯狂地旋转,时而指向大吉,时而指向大凶,最终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嗡”鸣,剧烈颤抖起来,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天机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彻底搅乱了。

     我收起罗盘,转而将心神沉入胸口的玉佩。

     自从上次在海河底吸收了盐鬼的怨气核心后,它就陷入了沉睡,无论我如何催动,都毫无反应。

     我只能一遍遍地默运功法,试图用自身微薄的灵力去唤醒它。

     夜越来越深,庙外风声鹤唳。

     就在我心神最为宁静,即将进入入定状态的一瞬间,一阵尖锐到极致的破空之声骤然响起! “咻!咻!咻!” 三道乌光撕裂夜幕,以品字形钉入门框,入木三分,尾部还在“嗡嗡”作响。

     我定睛一看,竟是三支淬了剧毒的盐镖! 还未等我做出反应,一团比夜色更浓的黑影已经鬼魅般地扑入庙中,没有丝毫声息,五指成爪,直取我的面门! 来得好快! 我脚下发力,身体向后急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