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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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他的目光最后定格在纯白的床单上——还有,几点已经干涸、发暗的血迹,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刺眼的让他心脏骤停。

     这些罪证将他狠狠钉死在乱伦的审判台上,他无力也无法在为自己脱罪。

     秋意浸透空气,沉砚赤裸着上半身,脸深深的埋入手掌,冷空气触上他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却觉得这种冷意比不过他心中的十万分之一。

     就在他被自我审判折磨的快要窒息时,身后传来细微的窸窣声。

     沉知微醒了。

     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静静的注视着他紧绷的脊背,那目光像是最柔和的藤蔓,无声地缠绕着他。

     良久,她才用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又异常清楚的嗓音轻声问: “爸爸,你在害怕吗?” 沉砚的脊背猛得一僵。

    他没有回头,也无法回头。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沉知微没有得到回应,并未气馁。

    她缓缓坐起身,丝滑的被褥从她的肩头滑落,露出雪腻的、带着斑驳红痕的肌肤。

     然后,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了他。

     她冰凉的脸颊贴在他僵硬的脊背上,眼底翻涌着浓重的偏执,低沉的声音从沉砚的耳畔响起,带着足以摧毁他所有心防的力量。

     “可是,爸爸……” “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啊。

    ” 沉砚闭上眼睛,最后一道防线,在这句话里,土崩瓦解,片甲不留。

     但他还是逃了,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进了浴室。

     他站在花洒下,开关被旋转到最大,任由水流将他淹没,似乎这样就可以清洗掉他身上所有的罪孽。

     但他闭上双眼时,她身上馥郁的芳香似乎又萦绕在鼻尖,她身体的温热与柔软,发丝拂过他胸膛的微痒,甚至是他在她身体里冲刺时的快感……所有的细节,非但没有被水流带走,反而在隔绝了视觉的大脑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