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归墟之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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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撕裂的眩晕感远比使用任何传送阵都要强烈百倍。
并非肉体的移动，而是一种存在本质被强行揉碎、然后在一片混乱的法则中重新拼凑的剧痛。
姜狱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甚至神魂念头，都在那一刻被拆解成了最基础的粒子，又在下一瞬被某种蛮横的力量捏合在一起。
“噗通！” 沉重的落水声响起，刺骨的冰寒瞬间包裹了全身，将他从那种意识剥离的状态中强行拉扯回来。
不是水。
是一种粘稠、沉重、仿佛由无数负面情绪和破碎法则凝聚而成的灰色液体。
甫一接触，一股滔天的怨念、死寂、以及万物终结的绝望气息，便如同亿万根冰冷的针，疯狂地扎向他的识海，试图将他的意志也同化成这液体的一部分。
“呃啊——！” 姜狱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黑暗苦海本能地疯狂运转，狱碑虚影在识海中大放光芒，镇压之力透体而出，将那股精神侵蚀勉强抵挡在外。
但他之前硬抗时尘之蚀、又被紫胤所伤，此刻已是强弩之末，七窍中再次溢出鲜血，将那灰色的液体染上点点暗红。
他奋力挣扎，想要浮出“水面”，却发现这液体沉重无比，浮力极小，而且下方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拖拽着他的脚踝，要将他拉向无尽的深渊。
“抓住！” 一只冰凉却坚定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雪漓！ 她同样浸泡在这灰色的液体中，脸色苍白得吓人，月华在周身形成一层极其稀薄的光膜，艰难地抵抗着侵蚀。
她显然也受伤不轻，但眼神依旧清冽，另一只手死死攀住旁边一块突出液面的、滑腻的黑色岩石。
姜狱借力，猛地向那块岩石靠拢。
两人狼狈地爬上这块不过丈许方圆的礁石，瘫倒在冰冷粗糙的岩石表面，剧烈地喘息着，浑身都被那灰色的粘稠液体浸透，滴滴答答地流淌，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
暂时安全了。
姜狱环顾四周，心渐渐沉了下去。
这是一条巨大得超乎想象的峡谷。
两侧是望不到顶的、光滑如镜的黑色绝壁，向上延伸，没入一片混沌翻滚的铅灰色浓雾之中，看不到天空。
而他们所处的，是峡谷的底部，一条宽阔无比、缓缓流动的灰色“河流”。
这河流，正是他们浸泡其中的粘稠液体。
它寂静无声地流淌，表面偶尔冒出几个巨大的、破裂后散发出更浓烈死寂气息的气泡。
河流的两岸，并非实地，而是同样由那种黑色光滑岩石构成的、零星分布的礁石，如同这片死寂之河中孤零零的墓碑。
光线极其黯淡，源自峡谷上方那混沌的铅灰色浓雾，投射下一种毫无生气的、如同黄昏将尽时的惨淡微光。
空气中弥漫着比葬土更加浓郁、更加纯粹的终结意味，仿佛这里就是一切存在的最终归宿。
并非肉体的移动，而是一种存在本质被强行揉碎、然后在一片混乱的法则中重新拼凑的剧痛。
姜狱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甚至神魂念头，都在那一刻被拆解成了最基础的粒子，又在下一瞬被某种蛮横的力量捏合在一起。
“噗通！” 沉重的落水声响起，刺骨的冰寒瞬间包裹了全身，将他从那种意识剥离的状态中强行拉扯回来。
不是水。
是一种粘稠、沉重、仿佛由无数负面情绪和破碎法则凝聚而成的灰色液体。
甫一接触，一股滔天的怨念、死寂、以及万物终结的绝望气息，便如同亿万根冰冷的针，疯狂地扎向他的识海，试图将他的意志也同化成这液体的一部分。
“呃啊——！” 姜狱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黑暗苦海本能地疯狂运转，狱碑虚影在识海中大放光芒，镇压之力透体而出，将那股精神侵蚀勉强抵挡在外。
但他之前硬抗时尘之蚀、又被紫胤所伤，此刻已是强弩之末，七窍中再次溢出鲜血，将那灰色的液体染上点点暗红。
他奋力挣扎，想要浮出“水面”，却发现这液体沉重无比，浮力极小，而且下方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拖拽着他的脚踝，要将他拉向无尽的深渊。
“抓住！” 一只冰凉却坚定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雪漓！ 她同样浸泡在这灰色的液体中，脸色苍白得吓人，月华在周身形成一层极其稀薄的光膜，艰难地抵抗着侵蚀。
她显然也受伤不轻，但眼神依旧清冽，另一只手死死攀住旁边一块突出液面的、滑腻的黑色岩石。
姜狱借力，猛地向那块岩石靠拢。
两人狼狈地爬上这块不过丈许方圆的礁石，瘫倒在冰冷粗糙的岩石表面，剧烈地喘息着，浑身都被那灰色的粘稠液体浸透，滴滴答答地流淌，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
暂时安全了。
姜狱环顾四周，心渐渐沉了下去。
这是一条巨大得超乎想象的峡谷。
两侧是望不到顶的、光滑如镜的黑色绝壁，向上延伸，没入一片混沌翻滚的铅灰色浓雾之中，看不到天空。
而他们所处的，是峡谷的底部，一条宽阔无比、缓缓流动的灰色“河流”。
这河流，正是他们浸泡其中的粘稠液体。
它寂静无声地流淌，表面偶尔冒出几个巨大的、破裂后散发出更浓烈死寂气息的气泡。
河流的两岸，并非实地，而是同样由那种黑色光滑岩石构成的、零星分布的礁石，如同这片死寂之河中孤零零的墓碑。
光线极其黯淡，源自峡谷上方那混沌的铅灰色浓雾，投射下一种毫无生气的、如同黄昏将尽时的惨淡微光。
空气中弥漫着比葬土更加浓郁、更加纯粹的终结意味，仿佛这里就是一切存在的最终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