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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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山路拉着走到山腰的亭中,俯视着错落的建筑。

     “七八十年前附近住的村民经常来这里砍伐树木烧柴开炉,几乎砍光了整座山,现在你看到的花树松林,全是我后来移植过来的。

    ” 琼花,梨树,春桃,海棠,紫藤,山茶…他在这里栽种了许许多多的花与树,将这里一手打造成现今的模样。

     四年前贺觉珩来到这里时一片荒芜,而仲江如今看到的,是花燃山色里,柳卧水声中。

     这是被贺觉珩藏起来的桃花源,原本只属于他一个人,现在,仲江成了它新的的主人。

     仲江伸手抓住一朵落下的琼花,攥进手心,她回头朝贺觉珩笑,乌黑眼瞳的里笑意如山上经久不散的雾,朦胧且美丽,“这里很漂亮,像春天的具象化。

    ” 贺觉珩想,她也是春天的具象化。

     这是仲江最快乐的一个生日,只有她和贺觉珩。

    他们牵着手在开满鲜花的山坡上漫步。

    贺觉珩摘了许多花用柳枝编织成花冠,戴在仲江发顶,而后又不知道从哪找了一只风筝给她玩,仲江一边说他幼稚,一边把风筝放得越来越高,她拽着线迎着风在山坡上跑着,让那只金鱼风筝飞向天际,变成晴空下模糊的一点。

     贺觉珩拿着相机跟在仲江身后,看她裙摆上沾满花草碎屑,眼睛明亮,脸颊因运动染上绯红。

     花冠被碰撞后向后倾斜,在发髻上摇摇欲坠的悬挂着,野花的香浸染在仲江的耳后发根,浓烈如许。

     春日雨水丰沛,山坡上细草疯长到小腿处,人躺下时,绿的海洋淹没过手臂,细细地扎着皮肤。

     仲江晃了晃贺觉珩的手臂,“你听到风声在说什么了吗?” 贺觉珩看向她,“说什么?” 仲江笑了起来,“他们在说——我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