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渊主诱局·血契为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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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那道疤猛地一抽,像是有人拿烧红的针在里面搅了一圈。

     我低头看它,金属光泽还在跳,但节奏变了,从刚才那种像心跳似的搏动,变成了短促的震颤——跟青铜夔龙簪在祭坛上共鸣时的频率一模一样。

     寒星站在我身后半步,呼吸压得很低,可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又搭上了我的袖角。

    不是求护,是提醒。

     她也感觉到了。

     风没动,雾也没散,可空气里多出一股味道,像是旧铜器泡在药酒里太久,泛出来的腥涩味。

    紧接着,一道影子从渊底浮上来,不带风,不踩地,就那么平平地悬在离船头三丈远的地方。

     雪白衣袍,眉心一点朱砂,手里还捏着根串骷髅的念珠。

     最要命的是,他指尖夹着那支簪子。

     我的簪子。

     三千年前我在九重天自毁神籍那天,亲手折断扔进轮回井的簪子。

     “你捡垃圾的瘾还没过?”我开口,声音比我自己预想的还稳,“上次不是告诉你,破铜烂铁别乱捡,容易割手?” 渊主笑了,笑得像个刚听完晚辈讲笑话的长辈。

     “楚昭啊。

    ”他叹气,像真有点心疼,“你总是这样,把重要的东西说得轻贱。

    这可是你身份的凭证,是你曾立于天律之巅的证明。

    ” 他轻轻摩挲簪身,指腹划过夔龙眼珠的位置。

     我太阳穴突了一下。

     那簪子不该有反应。

    它早就断了灵性,连渣都不该剩。

    可现在,我脑子里那本《天命漏洞手册》突然翻了一页,一行小字浮出来: **“因果投影现信物,必借执念锚定虚实。

    ”** 好家伙,这不是实物,是用我和那簪子之间的因果关系投出来的幻象。

    换句话说,它能成形,是因为我还记得它,还在意它。

     而这种时候还能形成清晰投影,说明天道正在耳鸣——就是那种每隔三万年就会卡顿个零点几秒的系统bug。

    此刻天地算不准因果,谁都能钻空子。

     我嘴角往上扯了扯。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