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祖宗一脚踹翻蟠桃宴:再不上新剧本我拆凌霄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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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阙之上,琉璃作瓦,金玉为阶,霞光万道,瑞霭千条。

    今日是王母娘娘的蟠桃盛会,平日里清冷肃穆的凌霄宝殿此刻仙乐飘飘,异香馥郁。

    白玉长案上,琼浆玉液流淌着七彩光华,千年蟠桃鲜嫩欲滴,灵气四溢。

    各路神仙、天官、星君、仙子,按着品阶高低,规规矩矩地端坐于各自的云座之上,个个宝相庄严,气度雍容。

     天帝高居御座,冕旒垂珠,神光内蕴,正含笑接受着众仙的朝贺,一派祥和鼎盛。

     然而,这份三界顶级的繁华热闹,落在一双百无聊赖的眼睛里,却比凡间菜市场的讨价还价还要乏味几分。

     凌霄殿最顶端,那象征着至高无上、连天帝御座都无法企及的位置——由整块玄天暖玉雕琢而成的巨大云榻上,斜倚着一个人影。

     没有璀璨神光,没有华丽法袍。

    她穿着一身似乎刚从云霞里随意扯下来、未经任何裁剪的素白长袍,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露出一截纤细莹白的脚踝。

    乌黑如墨的长发毫无束缚地流淌在暖玉榻上,几缕发丝慵懒地拂过她光洁饱满的额头。

    她的容颜,初看并不觉如何惊世骇俗,甚至带着点未长开的稚气,可那双眼睛,却像蕴藏着开天辟地之初便存在的混沌星河,深邃得能吞噬一切光芒,又流转着一种看尽万古沧桑、百无聊赖的空茫。

     她,便是这天地间最古老的存在,天地万物孕育而生的本源之灵。

    众神私下里都恭敬地称她一声——老祖宗。

     此刻,老祖宗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面前悬浮在半空的一颗硕大蟠桃。

    那蟠桃乃是九千年一熟的极品,氤氲的仙灵之气足以让普通地仙立地飞升,却被她戳得滴溜溜乱转,像个普通的玩具球。

     “啧……”一声极轻极淡、却清晰穿透了满殿仙乐的咂嘴声响起。

     如同按下了暂停键。

     满殿的仙乐似乎滞涩了一瞬,正在高谈阔论、互相吹捧的神仙们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所有目光,无论明里暗里,都带着无法掩饰的敬畏和一丝丝难以言喻的紧张,小心翼翼地投向那最高处的云榻。

     天帝举着琉璃盏的手也顿在了半空,冕旒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

    来了……这位祖宗的无聊时刻又到了。

     只见老祖宗慢悠悠地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那动作随意得像只刚睡醒的猫,却让底下众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打了个哈欠,哈欠打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仿佛能把南天门都吞进去。

     “无聊啊……”老祖宗拖长了调子,清越又带着点软糯的嗓音在寂静的大殿里回荡,每一个字都敲在众神紧绷的神经上,“几万年了,翻来覆去就这几样。

    蟠桃,琼浆,仙乐,万年不变的祝词……比凡间那说书的先生讲的烂俗话本还要无趣百倍。

    ” 她站起身,赤足踩在玄天暖玉上,踱到云榻边缘,俯瞰着下方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满天神佛。

    目光所及之处,神仙们纷纷垂下眼睑,不敢与之对视,生怕被这位老祖宗“有趣”的念头盯上。

     “你们,”她的手指随意地朝下方一点,指尖划过的地方,几位星君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一个个活得比石头还沉闷。

    上次那个谁,哦,司命星君,让你给本座编排个新命格玩玩,你给弄了个‘种田养猪三百年’?本座看起来很闲吗?嗯?”最后那个微微上扬的鼻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被点名的司命星君脸色煞白,扑通一声就从云座上滑了下来,伏地叩首:“老祖宗息怒!小神…小神才疏学浅,实在…实在想不出能配得上您身份的新奇命格啊!”声音都带着哭腔。

     “还有你,”老祖宗的目光又转向旁边一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仙翁,“太上老君,你那丹炉里炼来炼去就那几味破丹,吃了除了多放几个仙屁,还有何用?本座让你炼点吃了能让人长出三个脑袋、或者放屁带彩虹的丹药,你炼出来了吗?” 太上老君胡子一抖,手里的拂尘差点拿不稳,苦着脸躬身:“老祖宗明鉴,这…这有违天道伦常,恐生祸端啊!” “天道伦常?”老祖宗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讥诮,“本座诞生的时候,天道还在混沌里打滚呢!” 这话没人敢接。

    满殿死寂,落针可闻,只有蟠桃散发出的浓郁灵气还在不甘寂寞地流动。

     老祖宗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了最高处、努力维持着威严仪态的天帝脸上。

    天帝只觉得那目光像无形的探照灯,照得他宝座下的祥云都有些发虚。

     “我说小天天啊,”老祖宗语气忽然变得“和蔼可亲”,只是这称呼让天帝嘴角狠狠一抽,“你这天帝当得也太没创意了。

    三界太平是好事,可太平得像一潭死水,那就是你的失职了!再这么下去,本座可要怀疑你是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哦不,占着宝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