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月下赠金针:信物?不,是怕你死了没人结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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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倒在撕下的布条上,然后,眼神决绝地看向那狰狞的断骨创口! “会有点疼。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吃饭了”,但眼神却异常凝重。

     男人似乎有所预感,涣散的瞳孔猛地一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警告声。

     阿离充耳不闻!她左手猛地探出,如同铁钳,死死扣住男人那条扭曲的右腿膝盖上方!这个动作瞬间牵动了他全身的伤口,让他发出濒死野兽般的惨嚎! 就在他因剧痛而身体绷紧、肌肉痉挛的刹那! 阿离右手快如闪电!沾满了辛辣药粉的布条,被她狠狠、用力地按压在断骨暴露、乌黑坏死的创口之上!同时,两根细长的金针如同毒蛇出洞,精准地刺入断骨附近几处关键的神经节点! “嗷——!!!” 一声凄厉到足以撕裂灵魂的惨嚎,猛地从男人口中爆发出来!那声音充满了极致的痛苦、愤怒和濒死的疯狂!他仅存的右手猛地抬起,五指如钩,带着撕裂空气的劲风,狠狠抓向近在咫尺的阿离!那速度!那力量!那纯粹的杀意!比之前被大纛旗压住时更盛三分!仿佛要拖着眼前这个给他带来无尽痛苦的女人,一起堕入地狱! 阿离瞳孔骤缩!她正在全力压制创口、激发药力、引导气血冲击坏死组织,根本无力闪避!死亡的阴影再次瞬间降临! 然而,就在那铁爪即将撕裂她咽喉的瞬间—— 嗡! 男人心口那根古朴金针,针尾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清辉!那光芒温润浩瀚,如同初升的朝阳,瞬间将男人整个上半身笼罩!同时,他头顶和胸前的数根金针也齐齐共鸣震颤! 嗤嗤嗤! 如同寒冰遇上了烈日! 男人那只带着滔天煞气抓来的铁爪,在距离阿离咽喉还有半寸之遥时,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灼热的铜墙铁壁!手臂上的肌肉疯狂痉挛抽搐,皮肤下的血管如同蚯蚓般暴凸、扭曲!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被强行撕裂般的剧痛,伴随着金针清辉的灼烧感,瞬间席卷了他! “呃啊——!!!”惨嚎变成了更加凄厉的、带着惊惧的痛呼!那只蕴含了毁灭力量的手掌,硬生生僵在半空,五指剧烈地颤抖着,青筋暴跳,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金针的清辉如同最坚固的囚笼和最灼热的烙铁,死死锁住了他暴走的煞气和力量! 阿离惊出一身冷汗,但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趁着对方被金针强行压制、剧痛分神的刹那,她双手如同幻影,飞快地在那条断腿上操作!沾着药粉的布条死死压实,引导着辛辣的药力如同无数细针,狠狠刺入坏死的组织!同时,数根金针精准刺入断腿周围的要穴,强行截断痛觉,激发残存的生机,引导着被梳理的气血,如同开闸的洪流,狠狠冲刷向那死气弥漫的断口! “呃…呃…”男人喉咙里发出痛苦而压抑的呻吟,身体如同被电击般剧烈地抽搐着,那只僵在半空的右手无力地垂落下来,重重砸在冰冷的冻土上。

    他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阿离,那眼神里的暴戾和杀意被剧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彻底压制的屈辱所取代。

    冷汗混合着污血,从他额角大颗大颗地滚落。

     阿离看都没看他,全部心神都沉浸在手中的“战场”。

    她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得吓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碎的杂音,显然也到了极限。

    但她手上的动作却稳定、精准、迅捷无比!仿佛这具重伤垂死的身体里,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潜能,只为这一刻的救赎…或者说,征服! 时间在剧痛与专注中缓慢流逝。

     终于,当阿离将最后一根金针稳稳刺入断腿上方的气海穴时,她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

    身体晃了晃,眼前阵阵发黑,差点一头栽倒在男人身上。

    她强撑着,用沾满血污的手背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低头看去。

     男人心口那根古朴金针的清辉已经收敛,但依旧稳稳地扎在那里。

    他胸膛的起伏虽然微弱,却比之前平稳了许多,口鼻间不再有血沫喷涌。

    最明显的是那条被处理过的右腿,创口处虽然依旧狰狞,但那股浓重的、象征着坏死的乌黑死气已经明显淡去,边缘的皮肉甚至透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生机的淡粉色!虽然离痊愈还差十万八千里,但至少…命暂时保住了!这条腿,也有了那么一丝渺茫的希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阿离长长地、极其疲惫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胸腔里所有的血腥和冰冷都吐出去。

    她瘫坐在地上,背靠着一具冰冷的尸体,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呼…呼…”她大口喘息着,冰冷的空气刺激着灼痛的肺部。

     旁边的男人也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不再挣扎嘶吼,只有微弱的、带着痛苦的呼吸声证明他还活着。

     一片狼藉的死寂再次笼罩下来。

    只有寒风依旧在呜咽。

     “咕噜噜……” 一个极其不合时宜的、响亮的肠鸣声,突然打破了这片死寂。

     阿离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声音的来源——是自己空瘪的肚子。

    强烈的饥饿感和极度的干渴感,如同苏醒的猛兽,瞬间席卷了她!刚才全神贯注于救人,暂时压下了这些本能,此刻松懈下来,饥饿和干渴立刻化作了难以忍受的折磨! 她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目光下意识地扫向四周。

    尸山血海…除了尸体,还是尸体。

    食物?水?在哪里?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男人腰侧——那里挂着一个同样沾满血污、但看起来相对完整的皮质水囊,以及一个鼓鼓囊囊的、用油布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