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铁证如山,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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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褪去,黎明降临,但白驹场署内的肃杀之气却未消散,反而因擒获活口与缴获铁证而愈发凝重。

     被抓的“水鬼”头目和那名浑身红粉、企图栽赃的黑影被分别严加看管。

    赵铁鹰亲自带人审讯,对付这些江湖亡命之徒,他自有其手段。

    在分开突破、心理施压以及必要的“特殊关照”下,两人的心理防线相继崩溃。

     “水鬼”头目供认,是盐运司孙不恕师爷通过中间人找到他们,许以重金和赦免过往罪行,命他们从水路潜入白驹场纵火,制造混乱。

    他们只负责放火,其他一概不知。

     而那名栽赃者,在证据面前(身上无法清洗的染料、当场擒获、以及那枚被扔在书案上的令牌),也终于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地交代,他亦是受孙不恕指派,任务便是在混乱中将这枚令牌放入林特使房中,坐实其“前朝余孽”的罪名。

    至于令牌来源,他声称是孙不恕直接交予,并不知具体来历。

     口供、物证(令牌、纵火工具)、以及那浑身洗刷不掉的红色染料作为活体证据,形成了一条完整、坚不可摧的证据链,死死锁定了盐运使司的孙不恕,而其背后主使曾培年,已是呼之欲出。

     林砚并未急于将人犯和证据立刻押送府衙。

    他深知,曾培年在淮安府经营多年,根深蒂固,府衙内部未必干净。

    他需要等待一个能一锤定音的机会。

     这个机会,很快便来了。

     三日后,都察院监察御史张文远,手持圣旨,带着一行风尘仆仆的随从,抵达了淮安府。

    这位张御史年约四旬,面容清癯,眼神锐利,以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着称于世。

     他没有先入住驿馆,也未惊动淮安府大小官员,而是径直来到了白驹场。

     当张文远看到被看守得严严实实的纵火犯、栽赃者,听罢林砚条理清晰的汇报,再验看过那枚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前朝令牌,以及“水鬼”和栽赃者的亲笔画押供词时,他那张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也笼罩上了一层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