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炸鸡配猝死,穿越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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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十七分,陆衍的出租屋飘着一股混合了炸鸡、咖啡和泡面的迷之香气。

     三十平米的小单间里,电脑屏幕亮得刺眼,Excel表格的数字密密麻麻缠成乱麻,键盘上还沾着半片没擦干净的炸鸡碎屑。

    陆衍瘫在吱呀作响的折叠椅上,黑框眼镜滑到了鼻尖,头发睡得像被炮轰过,炸毛的呆毛顽强地戳向天花板。

    他左手攥着半块香辣鸡腿,油星子蹭得藏青色T恤领口发亮,右手夹着根快燃尽的烟,烟灰差点落在摊开的外卖盒里——那是他今晚的夜宵,也是他的“续命粮”。

     “焯,这破班是没法上了。

    ”他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腮帮子鼓鼓的全是鸡肉,唾沫星子随着说话的动作溅在键盘上,“甲方爸爸改第八版方案,不如直接让我原地去世来得痛快。

    ” 话音刚落,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脏,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陆衍瞳孔骤缩,手里的鸡腿“啪嗒”掉在地上,烟蒂烫到手指也没知觉,眼前的电脑屏幕开始扭曲、发黑,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他想摸手机打120,手指却碰到了口袋里一块冰凉的硬物——那是爷爷临终前留给她的旧令牌,巴掌大小,铜锈斑斑,正面刻着个模糊的“靖”字,据说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他嫌丑又占地方,随手塞在口袋里当护身符。

     就在指尖触碰到令牌的瞬间,令牌突然发烫,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顺着指尖往血脉里钻。

    剧痛和灼热感双重夹击,陆衍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最后一个念头是:“完了,没吃完的炸鸡要凉了……还有,甲方的方案没保存!” …… “咳、咳咳!” 呛人的霉味混着淡淡的猪粪味钻进鼻腔,陆衍猛地咳嗽起来,喉咙干涩得像是吞了砂纸,连咽口水都疼。

    他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入目不是医院的白色天花板,也不是出租屋那沾着油污的吊灯,而是……黑乎乎的房梁? 房梁上挂着几捆干瘪的稻草,时不时有灰尘簌簌往下掉,落在他脸上,痒得他想打喷嚏。

    身下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硬邦邦的,硌得他后脊生疼,身上盖的“被子”更是离谱——粗麻布缝的,又薄又硬,还带着一股说不清的霉味,比他出租屋的旧毛巾被还差劲。

     “不是吧阿sir,”陆衍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的手不对劲,“这是谁的手?” 眼前的手纤细、苍白,指关节突出,掌心还有几道浅浅的疤痕,指甲缝里嵌着黑泥,绝对不是他那双常年敲键盘、指腹磨出薄茧、还沾着炸鸡油的手。

    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脸,没有熟悉的眼镜框,皮肤粗糙,颧骨有点高,甚至还摸到了几缕过长的刘海——他明明上周才剪的寸头! “小哥?小哥你醒了?” 一个清脆又带着点慌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衍偏过头,看见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蹲在床边,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穿着灰扑扑的粗布襦裙,袖口磨得发亮,脸上还沾着点锅底灰,眼睛却亮得像星星。

     小姑娘手里端着一个豁了口的黑瓷碗,碗里装着黑乎乎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草药味,光是闻着就让陆衍胃里翻江倒海。

     “你是谁?”陆衍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开口说话都费劲,“这是哪儿?拍古装剧呢?道具挺逼真啊,就是这味道差点意思,比我上次吃的过期泡面还难闻。

    ” 小姑娘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红,差点哭出来:“小哥,你烧糊涂啦?我是阿竹啊!这里是永宁侯府的柴房,你是府里的杂役阿衍啊!前几天你去后院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