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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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西王母氏族之人的眼中,他们看到大母的身上出现了一条又一条巫纹 。

     神秘无比,充满了力量。

     她的身形变得越来越高大,也越来越完美,以人的角度来看。

     但是接下来。

     随着对于青鸟的力量接纳得越来越深,她的形象便朝着非人的地步而去了。

     大母的身上长出了层层羽毛,最后大母也化为了传说之中的半人半鸟的羽人。

     甚至更为彻底。

     最后,她直接化为了一只鸟儿。

     学着那青鸟发出一声尖啼,她也如同一只鸟儿一般飞天而起,冲上了天空。

     这一下,所有人都惊呆了。

     “怎么了?” “飞……飞……真的飞起来了。

    ” “和天上的雄鹰一样。

    ” “大母也变成了鸟儿了,大母会飞了。

    ” 所有人先是抬着头,然后不少人都忍不住纷纷站起身,追着那大母的身影来到了湖边的开阔地。

     他们望着那大母化为的飞鸟之影,视线的焦距越来越远。

     脸上的表情也从开始的震惊,一点点化为憧憬和向往。

     随后,化为无边的联想。

     “大母她这是要飞到哪里去?” “去天顶上么?” “天上有什么?” “是啊,天上是什么样子的,那上面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景象。

    ” 人对于飞翔的渴望,或许在祖先抬起头看向天空的那一瞬间,便扎根在了血脉之中。

     可惜,那并非是他们所能做到的,除非他们也能够化身飞鸟。

     此时此刻他们每个人都恨不得能够插上翅膀,跟随在大母的身后,飞上那云海一探那天上的奥秘。

     但是,震惊、欢呼、憧憬过后。

     所有人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大母变成鸟儿飞走了,这不是代表着他们从此便失去了大母吗? 这一下,所有人都着急了。

     “大母这还回来吗?” “不会不回来了吧?” “这怎么办?” 甚至于。

     大母化为鸟儿钻入云中的景象,此刻也突然之间在所有人心目之中化为了另一幅画面。

     帝将天打开了一个口子,将大母给关在了云上。

     就像是将鸟儿锁进了笼子。

     最后,有一人跪在地上高呼着帝的名字,祈求帝让大母回来。

     紧接着,其他所有人也跟着一起跪了下来,对着那高处的神石和美丽的青鸟高呼着一个名字。

     “帝!” “帝,让大母回来吧!” “我们不能没有大母。

    ” 化为飞鸟的大母不知道在天上飞了多久,她感觉无比地畅快,好似恨不得能够这样一直飞到天尽头。

     但是很快她又反应了过来,这一切都是帝赐予她的。

     她重新飞回到了昆仑,从云层之中现身。

     在高处,她便听到了族人发出阵阵呼声。

     “大母回来了。

    ” “大母飞回来了。

    ” “帝将大母放回来了。

    ” 在其他人眼中,那云层裂开了一道缝隙,大母化为的飞鸟从其中飞出。

     这感觉。

     就像是帝在天上打开了一道天门,将关在里面的飞鸟给放了出来。

     大母她缓缓从高处落下,从鸟儿的形态一点点重新化为了人形,从光芒之中走向山巅倒影着云海的湖泊。

     但是从下面往上看去,她就好像是从云层之中的无尽光芒之中走下。

     在光芒之中屹立在群山之巅,漫步云端而来,俯瞰着其他所有人。

     这个时候。

     所有人一同展开臂膀,对着大母也开始跪拜起来。

     口中高呼着:“巫!” 此时此刻他们口中的巫已经不再是一个凡人,而是另外一种概念了。

     巫介于人和神之间,她是高高在上的帝的代言人,是天地法则秩序的执掌者和沟通者。

     自此,上古之时候第一位巫诞生了。

     她源自于西母氏部族。

     大母落在地上之后,再次来到了帝的面前,感念于帝赋予她的所有。

     甚至于,她还当着帝的面改了自己的名字。

     叫做:“大鵹!” 她不再是西母氏部族的大母,她只是替帝传信的一只飞鸟。

     口中衔着信函,来往于苍穹、昆仑还有大地人间。

     —— 大母满心欢喜,整个西母氏上下举族皆欢。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

     有两个不属于他们族群的人,跟随着浩浩荡荡的人群来到了这里。

     寒荒氏的女祭和女薎再次找到了之前向他们出卖了消息的人,威胁利诱他让他带着自己二人来参加这一次的祭祀。

     她们扮做了两个牧羊女,此刻就跪在人群之中。

     女祭和女薎亲眼目睹了这神异的仪式,看着那神石光芒万丈如同大日驾临人间。

     最终。

     她也亲眼见证了西母氏部族的祭祀方式,眼睁睁地西母氏的大母是如何从帝的那里获取力量。

     看着那西母氏的大母从一个凡人变成了巫,如同神祇一般飞翔在天空之中,又踏着云光落在人间,受所有人拜地叩首。

     女薎忍不住开口了,问一旁的女祭。

     “看见了吗?” 女祭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看见了。

    ” 女薎说的是一句无用的话,但是她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

     她激动的满脸潮红,心底里好像有猫儿在搔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