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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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日子过得有点僵,有点别扭。

    倒也不是不好。

    没什么东西被毁了,但阿迅和我之间,我们俩那平常的调调肯定是不在了。

     我们俩没法在任何时候对视太久。

    我总是感觉到,当我不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睛在我身上。

     我以前跟男娃子待在一块儿的时候,有时候也会有这种被看的感觉,但从不是这样的。

    跟阿迅,从来没有过。

     说句公道话,这可能只是我自己瞎想。

    可能只是我把我生命里有过的那些经历,都套在了他身上。

     把那些经历和我对那种男女之间的张力所形成的固有印象,都安在了他身上。

     因为这确实是一种男女之间的张力。

    我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

    倒不是说我们俩真想搞到一块儿去。

     完全不是那种事。

    可他毕竟看见我光着身子了。

    看见我为了青禾那副顺从的样子。

    他也为此来劲儿了。

    这事儿,可不是什么都没发生。

     大概是事发后的第三天,青禾又开始作妖了。

    那天早上,我还在穿衣服。

     “你应该戴上你的项圈。

    ”青禾说,就好像那是随口一提。

     “哦,是吗,我应该吗?” “我喜欢你戴着。

    ” 我的心跳快了一点,一半是想取悦青禾,一半是因为晓得她想我戴着给阿迅看的真正原因。

    她想再给阿迅看看。

     我可以抗议。

    这总是个选项,即使我很少用。

    反正我也不太想。

     “你帮我戴上好吗?”我问,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青禾像只猫一样咧嘴一笑,赤着脚,悄无声息地绕过卧房。

    她只穿着内衣,刚才多半就一直在看我穿衣服。

     我待在原地,对着我们的镜子,整理着我的头发,在她找到我的项圈、顽皮地走到我身后的时候,我站得笔直。

     我一动不动地站着,她把项圈扣在我脖子上,又精巧地调整到刚刚好的松紧度。

     一阵愉快的战栗顺着我的脊椎往上爬,她手脚麻利地给我戴上了项圈。

    当她做这件事的时候,感觉好得太多了。

    有一种被她拥有的感觉。

    被占有。

    做她的。

    她的宠物,她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