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辣条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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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的线条,不是精准无误的比例,是孩子心里那点天马行空的牵挂,把足球和辣条缠在一起,像把老陈的温柔和林风的成长,牢牢系在了时光里。

    就像老陈从来没学过画画,却能用红药水在球衣上画出最动人的花;从来没算过价值,却把每个看似“不值当”的瞬间,都酿成了人生里最甜的糖。

     楼梯间的声控灯又暗了,赵磊轻轻跺了跺脚,光再次漫开来时,林砚看见他眼角的皱纹里落了点星光,像老陈当年在赛场边点烟时,火星落在他笑纹里的模样。

    “其实老陈才是最懂价值的,”赵磊的声音低了些,“他总说,人这辈子啊,就像踢足球,不是看你进了多少球,是看你传了多少球,护了多少人。

    ” 林砚想起老陈临终前的样子,躺在病床上还攥着个小小的足球,球面上是队员们用红药水签的名字,密密麻麻的,像圈永不褪色的年轮。

    监护仪的绿线跳得越来越稳时,他忽然笑了,嘴角扯出道浅纹,像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后来赵磊说,那天刚好是林风在亚冠赛场顶进绝杀球的日子。

     楼下的风又起了,带着点远处球场的欢呼声。

    林砚望着窗外的星空,忽然觉得那些被用心记住的瞬间,那些藏在时光里的牵挂,其实都变成了星星,有的亮些,有的暗些,却都在人生的夜幕上,拼出了最温暖的形状。

    就像此刻楼梯间的光,赵磊鬓角的金,手机屏幕里的画,它们都不算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把心里的空填得满满当当,像被阳光晒透的棉花,软乎乎的,带着让人踏实的分量。

     “走吧,”赵磊把手机揣回口袋,歌声又从喉咙里溜出来,还是那跑调的调子,“回去看林风的采访,那小子说要把奖杯送给向阳小学的孩子们。

    ” 林砚的指尖在楼梯扶手上轻轻划过,那些磨损的凹痕里像藏着无数个重叠的指纹——老陈的、林风的、赵磊的,还有他自己的。

    就像此刻散落在各处的人,看似隔着山水,却被同一份念想系在一根线上,轻轻一扯,心就跟着颤。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想起磐石队替补席上那个穿8号训练服的小将,颁奖时偷偷把奖杯往怀里抱了抱,动作和当年林风第一次捧起少年联赛奖杯时一模一样。

    那时候老陈站在看台上,手里攥着瓶没开封的汽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直到终场哨响,才猛地把汽水往空中抛,却忘了自己接不住,塑料瓶砸在地上,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亮得像星星。

     “你看林风那手势,”赵磊忽然停在转角,手机屏幕上正回放领奖台的画面,林风右手举着奖牌,左手悄悄在额前比了个顶球的弧度,“跟老陈教他的第一个动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 林砚凑近看,屏幕里的林风笑得眼角发皱,额角的伤疤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他忽然想起监护室里的那幅画,赵磊儿子用蜡笔涂的红太阳旁边,歪歪扭扭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