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抄家范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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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迫于表现的急切。

     士兵们一拥而上,如狼似虎。

     范老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转为愤怒。

     “你们干什么?我是有功名的,我是范举人,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见知府大人!我要上告朝廷!” 他的话被一块破布狠狠塞进了嘴里。

     整个范家庄园鸡飞狗跳,哭喊声、叫骂声、士兵的呵斥声、翻箱倒柜声乱成一团。

     朱由检并未亲至范家庄园。

     他留在那处荒废的驿亭旁,看着王承恩指挥人手,用临时找来的几块薄木板,草草钉了一口简陋的棺材,收敛了那个可怜的孩子。

     他招招手,有人取来一件普通的棉袍。

     裹在了几乎冻僵的李老汉身上。

     又命人取来热汤和干粮,看着老汉狼吞虎咽地吃下去。

     李老汉捧着碗,浑浊的老泪再次汹涌而出。

     他挣扎着想跪下磕头谢恩,被朱由检扶住了。

     “老丈,是朝廷亏欠了你们。

    ” 朱由检的声音低沉,带着沉重。

     他望着远处地平线上范家庄园的方向,眼神冰冷。

     几个时辰后,陈新甲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回来了,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恐惧和邀功的复杂神情。

     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士兵,抬着几口沉甸甸的大箱子。

     “陛下!” 陈新甲扑倒在朱由检面前,双手呈上一摞厚厚的账册 “查清了,查清了!” 他语速极快,唾沫横飞地汇报着初步查抄的惊人结果: “范家名下田亩,鱼鳞册上登记不过千亩,实际隐占、巧取豪夺之田,竟达九千余亩,涿州近郊良田,近半归于其家! 近三年,朝廷因灾免涿州赋税三次,范家不仅未减佃户分毫租子。

     反而以代收皇粮为名,加倍盘剥,仅此一项,多收租粮逾三万石! 其家囤积粮仓,大仓三座,小仓十余,存粮粗略估算,不下五万石! 皆以高于市价三倍乃至五倍的价格,售于流民及过往商旅,牟取暴利。

     库房内,现银、金器、珠宝、绫罗绸缎堆积如山,初步清点,折银恐不下三十万两。

     至于李老汉之子被征河工,乃是去年范家为疏通自家庄园引水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