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京城又来指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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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的,加盖着内阁鲜红大印的文书, 便如同雪片般飞抵朱由检的行案。

    墨迹淋漓,字字如刀: “陛下御驾久悬于外,非社稷之福,京师乃天下根本,宗庙陵寝所在,岂容一日无君?” “况流寇虽暂退,然九边未靖,建虏眈眈,朝野惶惶,咸盼陛下速归,以安天下之心,” 首辅魏藻德领衔百官泣血上奏。

     “《新屯田令》事涉祖制,干系重大,军户世袭,乃太祖定制,维系二百年国祚之基。

    ” “今陛下于洛阳擅行废立,恐致天下卫所汹汹,九边动荡,伏乞陛下暂罢此令,回銮京师,召集群臣,详议而后行,” 五军都督府勋贵联名急疏。

     “河南残破,百废待兴,自有地方抚按料理。

    陛下万乘之尊,当垂拱而治,岂可亲为田亩细务,效仿小吏?” “此非帝王之体,臣等忧心如焚,叩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即刻回銮。

    ” 都察院十三道御史合词死谏。

     字里行间,忧惧有之,规劝有之,但更多的,是勋贵,文官,世袭军头们对洛阳新政深入骨髓的忌惮和赤裸裸的逼宫。

     他们害怕的,不是皇帝滞留洛阳,而是皇帝在洛阳亲手打造的那支扎根于土地,只知有皇帝的屯田军。

     害怕那柄名为《新屯田令》的利斧,彻底斩断他们盘剥军户,世代掌权的根基。

     朱由检面无表情地合上最后一份奏疏。

     紫禁城?那座黄金牢笼? 他回去做什么?听那些衮衮诸公为陈新甲该不该杀,为该不该议和吵翻天? 然后眼睁睁看着周遇吉,卢光祖在洛阳孤军奋战,看着好不容易扎下的根被朝堂的倾轧和李自成的反扑连根拔起? 他站起身,走到悬挂的巨幅河南舆图前,手指重重划过洛水两岸那一片片新标注的屯田区域。

     希望,才刚刚破土,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将其扼杀。

     “拟旨。

    ”朱由检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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