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集体自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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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安眠药粉冲成水。

    喝了这个,轻飘飘就上西天了。

    老人们听话地喝下去,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倒在床上。

     中午12点45分,王莎莎拿起裁纸刀,慢悠悠地划破四个老人的手腕。

    轮到童凤兰时,她特意在另一只手腕上多划了一刀,谁让她儿子甩了我。

    随后揣起钱和首饰,锁门扬长而去。

     案子在吉林炸开了锅。

    记者去看守所采访时,王莎莎还梗着脖子:我顶多一半责任,谁让她们傻?我说能升天她们就信,活该! 这话刺耳,却让人没法反驳。

    那些老太太不是傻子,有的还当过车间主任,可怎么就栽在这么拙劣的骗术里? 王莎莎的骗术其实没什么新鲜的。

    用面粉团当仙丸,拿高锰酸钾装吐血,成本不到十块钱的保全旗卖两千二。

    可她抓住了老人们的软肋——对死亡的恐惧,对孤独的焦虑,还有那点想多活几年的贪心。

     就像现在楼底下那些给老人送鸡蛋的健康公司,跟王莎莎的路数差不多。

    只不过现在不喊了,改叫;不说菩萨附体,换成老中医传人。

    照样有人排队交钱,照样有老人把退休金全投进去。

     说到底,骗子们吃透了人心。

    人老了,怕生病,怕孤单,怕被时代丢下。

    当儿女们忙着上班挣钱,没空听他们唠叨时,骗子们端着热水壶凑上来:阿姨,我给您捶捶背,三两句暖心话,就让老人掏出了存折。

     王莎莎后来被判了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四个老太太经抢救都活了下来,出院后再也没见过面。

    童凤兰搬家时,把那床带血的被单剪成碎片,一把火烧了。

     可这世上的骗局,从来没断过。

    就像春天的草,烧了一茬又冒出来,换个马甲,照样有人心甘情愿往里跳。

     或许我们该想想,当家里老人对着电视购物频道两眼放光时,当他们偷偷买了一堆保健床垫时,是不是该放下手机,多陪他们说说话?有些坑,不是老人傻,是我们给的温暖太少,才让骗子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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