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尊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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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 许恒知道,要留在眼前这个大才。

    他想到的第一个方法是画大饼。

     “先生。

    ”许恒说道:“先生可有意来我宣国为官?以先生之才,乃王佐之才,若仕我大宣,必能得高官厚禄、封妻荫子,望先生相助!” 安仕黎闻言一愣,他没有很快的给出答案,而是眉头紧皱,像是打了个绳结。

    许恒紧张的等着答案,心里已经做好了继续加码的打算。

    安仕黎向许恒一拱手道: “蒙许兄看重,如若不弃,安某愿效犬马之劳!” “先生!” 许恒哽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走向安仕黎,等他走到安仕黎身边时,许恒已经是泪眼婆娑了。

     他情难自已地牢牢抓住安仕黎的双手,泪水不知不觉就顺着脸颊淌到地面上。

    安仕黎见状吃惊不已,急忙安抚起许恒。

     “许兄这是何故?万勿太过激动!” “我许恒忝为王族,数十年来尸位素餐、碌碌无为,今日能为国举贤,我许恒安能不欣然而涕下?先生再受我一拜!” 说罢,许恒又要弯下身躯向安仕黎躬身行礼,被安仕黎急忙阻拦下来。

     “许兄折煞安某!想我安仕黎漂泊流浪,怀才不遇,今日却能得许兄看重,感激涕零者,当是安某也,许兄万勿再行大礼,安某受之有愧!” 一番谦让推辞,二人终于是冷静下来,安仕黎特意向许恒交代了一句。

     “许兄切记,今夜安某与许兄所言,万勿与外人道哉,尤其是其中语及二王子之言,一旦泄与他人,安某恐有杀身之祸!” 许恒立马点头。

     “先生放心,我许恒说到做到!必不为先生惹来祸端。

    ” “好!”安仕黎颔首,大体算是安心了,“时辰已晚,许兄也早些就寝。

    ” 许恒赶来的目的基本上都已经达成了,许恒向安仕黎道了晚安,接着他如释重负地离开了安仕黎的营帐。

    在临走之际,许恒还特意叮嘱了看管安仕黎的军奴,让他们多为安仕黎准备一床棉被,并多拿些炭火和蜡烛来。

     …… 隔日的军事会议,许恒略有些倦怠。

     昨夜的畅谈,令许恒兴奋得几乎一夜无眠,且这一次的军事会议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新鲜的东西,许恒难保不疲倦。

     许志威召开军事会议,商议的核心便是丰平投降后的进军方略。

     大昭的踏北防线是以终平为轴心,以丰平等三座前沿阵线组成的综合防线,踏北防线的缔造者林骁在构建这一防线想的就是以三座前沿阵线拖住敌军攻势,再让终平城的主力军马相机行事,守终平而不战于终平。

     但事实上,三城中的两城被轻易拿下,大昭踏北总督洪辽龟缩终平,毫无作为,林骁的心血,被可悲的后继者搅得粉碎。

     许志威预计,丰平沦陷,宣军便可集中力量对付终平。

     他从来没有想过强攻终平,围三缺一,才是许志威所采取的方略。

    这不仅是许志威为了减免伤亡做出的努力,更是归结于宣军难以为继的后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经的踏北平原是一片沃土,大昭的重要粮仓,宣军一南下,遍地可以抢到粮草,丝毫不用为粮草而担心。

     随着昭人节节败退,踏北平原便被昭人要塞化,除非可以一举破城,宣军那种以战养战的模样是再也别想复刻了,这意味着宣军要南下,粮草必须从自家出。

     此次宣军以十万之众南下,除了边军,全国可以征用的兵马几乎悉数在其中,粮草之消耗极其庞大。

     不久后的开春,将是宣军所能承受的极限,不能在春耕前让大军返回屯垦,宣国的新年将是一场灾难。

     对此,许志威仍然是极其乐观。

     “……丰平既克,我军修养亦足,以全军围攻终平,吾料洪辽鼠辈必不敢困守终平,俟那洪辽小儿见石建之等辈受缚于城下,岂不胆寒? 我军围三缺一,洪辽必全军南渡以寻苟活,及其南渡,我军一面封锁终平,一面掩杀而上,纵然那洪辽小儿能侥幸脱逃,必令其军马折损殆尽。

     我军进驻终平,可大掠城中,终平富饶,我军之粮草可无忧矣!” 许志威神采飞扬地向众将描述了自己的作战计划,由于许志威本人殊为刚愎自用,且其亦有刚愎自用的资本,军事眼光和战术水平堪称杰出,除非有大的漏洞,诸将是没有人愿意触他的霉头的。

     于是和往常绝大多数一样,诸将一致赞成了许志威的方略,齐声高呼“二王子英明”。

     最后,许志威嘱咐众将休养生息的同时也不要让军马太过松懈,仗离打完还有些距离。

     “许恒。

    ”许志威突然一声呼叫,令许恒吃了一惊,他连忙称在,许志威便询问道:“那个昭人使节,可有异样?” “禀元帅,经在下日夜监察,此人并无异常,料想石建之决然不敢欺瞒我军以自断生路,元帅大可放心。

    ” 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许志威欣慰地点了点头,蜡黄的脸颊浮现着春风掠过般的红润。

     许志威得意洋洋时,许恒不自觉地看向了许贲,许贲咬牙切齿,面露凶光,显然是对许恒的描述不以为意。

     在昭人手中遭受过的屈辱、积攒的仇恨已经压过了许贲的一切,今不能手刃仇敌,许贲断然咽不下这口气。

     丰平到底是不是诈降,对许贲来说并无意义,许贲在心底已然认定,丰平,就是诈降,因为只有这样,他许贲才有机会报仇雪恨。

     可究竟该怎么坐实呢?这是许贲面对的最大问题。

     许贲没有开口向许志威提意见,先前的吃瘪告诉了许贲此路不通。

     许志威与他恰恰是反面,出于保存自身实力,许志威已经认定了投降是真,除非证据确凿,他决然不会有所行动——那么该怎么得到确凿的证据? 许贲目露凶光。

     对啊!那个昭人使者不是还在宣军营中?逮住他,然后让他好好吃一番苦头,还怕不能让那小子屈打成招?哦不!什么屈打成招?分明是从实招来才对。

     许贲狡黠一笑。

    办法有了,那还等什么呢?是时候为了伟大的大宣国赴汤蹈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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