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离家搞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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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也不许去!”他态度异常强硬,枯瘦的手掌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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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钱镠也提高了声音,寸步不让,“您说的险恶,我知道!但留在家里就不险恶了吗?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吃不上几顿干的?万一遇到点小风小浪咋办?卖儿卖女?还是您这把老骨头去给萧家当牛做马做到死?”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戳破了家里刻意维持的平静假象。

     钱宽被噎得脸色发青,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家里的困境,他比谁都清楚。

    水丘氏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

     “婆留…你…你别气你爹…”她哽咽着,“外面…太苦了…” “娘,我不怕苦!”钱镠走到母亲身边,声音放缓,却带着钢铁般的意志,“我知道外面苦,可能比在家种地苦十倍!但我年轻,有力气,有脑子!总得试试!难道您愿意看着我像爹一样,一辈子被这十亩地捆在家里脱不得身?看着我弟弟们长大了也重复这样的日子?” 他看向沉默的二弟钱锜,又看了看懵懂的三弟钱镖和老四钱镒:“老二,三儿,四儿,哥出去,不是为了自己享福!是为了找条活路!为了以后咱们家,能顿顿吃上白米饭,能穿得起不打补丁的衣裳!能挺直腰杆做人!” 钱锜抬起头,看着大哥眼中那从未有过的炽热光芒,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钱镖和钱镒虽然不太懂,但也被大哥话语里的力量感染,小声说:“哥…你要小心…” 钱镠的话,像重锤一样敲在钱宽心上。

    他看着长子挺拔的身姿,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同于往日懒散的、近乎燃烧的执着和担当,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个自己眼中“不成器”的儿子,是真的长大了,心也野了,再也关不住了。

     他颓然地坐回树墩,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枯瘦的手无意识地在桌子上摩挲着,沉默了许久许久。

    灶膛里的火噼啪作响,屋里只剩下水丘氏压抑的啜泣声。

     最终,钱宽长长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沉重得像要把整个茅屋压垮。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钱镠,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 “你…铁了心了?” “铁了心了,爹!”钱镠斩钉截铁。

     “……滚!爱去哪去哪,顾好自己,别连累家里!”钱宽猛地别过脸,从牙缝里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