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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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睫毛不算长,但又黑又密,带着一种引人怜爱的脆弱感,梁喜想放狠话的时候从不跟他对视,因为只要那样,她就不可自控地心软。

     几滴水珠甩在脸上,梁喜回神,想起家里没有路崇宁用的毛巾,把纸抽扔过去。

     “谢谢。

    ” 路崇宁常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我睡觉了。

    ” 梁喜声音很小,看似打招呼,又不完全是。

     房间开了又关,她摸黑站在原地,过了半天门外才响起脚步声。

     对面房间,路崇宁坐在床边,淡蓝色的床单被罩好像晒过,有干净的阳光味道,松软舒服,床尾地上放着一个纸箱,里面装着他出国后留下的物品,不多,但几乎都在,本来里面还有四万块现金,昨晚一半喂狗肚子里了...... 第9章又不是没分过。

     到公司报道完之后的周一,路崇宁竟然去上班了,回国几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上班后路崇宁早出晚归,梁喜却睡得昏天暗地,有种要把过去两年上班缺的觉全补回来的意思。

     周三上午九点半,梁喜睡醒后在床上又赖了会儿,直到肚子“咕咕”叫才起来。

     看眼手机,这个时间路崇宁早走了,她穿着堪堪遮住腿根儿的吊带睡衣,顶着一头炸毛从卧室出来,想弄点水喝。

     走到客厅,隐约瞥见一个人影,梁喜以为自己睡眼朦胧恍惚了,她揉揉眼再看,只见路崇宁手里拿着喷壶在给家里唯一一盆绿植浇水。

     两人一时愣住,像两座僵硬的雕像。

     喷水壶洒出来的水滴在路崇宁脚上,他先回过神,慌忙转过身去,细长的白腿画面止不住在他眼前乱晃。

     梁喜跑回卧室钻进被窝,心脏砰砰跳得猛烈,脸也憋得通红,没想到信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