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刘虎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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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

    ”他接过剩余草药,迅速清洗、捣碎,分作两份。

    一份敷于新研磨的止血粉上,准备外敷;另一份加水煎煮,小火慢熬。

     “只能用三分量。

    ”他警告,“多了必伤肝肾。

    ” 张定远靠在床沿,额角冒汗,腹中灼痛渐起,但呼吸平稳,意识未散。

    半个时辰后,他伸手探自己脉搏,点头:“没事。

    快去刘虎那边。

    ” 军医将药汁滤净,以银针试毒无异后,小心撬开刘虎牙关,缓缓灌入。

    药液顺嘴角滑落,部分渗入脖颈。

    敷药时,揭开旧布瞬间,腐肉气味扑鼻,创口边缘已呈青黑色,深入肺叶。

     “箭头虽拔,残毒未清。

    ”军医低语,“能不能活,看他自己的命了。

    ” 药上完已近午时。

    张定远拒绝包扎,搬了条矮凳坐在刘虎床前,一手搭在其腕上测脉。

    起初脉象浮乱无序,随后渐渐沉缓,虽弱却不绝。

    他稍稍松了口气,却不敢合眼。

     入夜后,变故陡生。

     刘虎突然浑身抽搐,额头滚烫,呼吸急促如风箱。

    张定远立即察觉不对,抓起水盆中冷布覆其额头,又解开衣襟,用手掌反复按压心口位置,试图稳住心跳节奏。

     “醒过来!”他低声吼,“你不许死在这儿!你说过要跟我一起杀尽倭寇,要回老家盖房娶妻——你忘了?!” 刘虎嘴唇微动,吐出一口黑痰,体温不降反升。

    军医赶来查看,摇头:“药性激发体内余毒,正在相争。

    若扛不过去,五更前就会断气。

    ” “那就继续压。

    ”张定远双手交替按压胸膛,动作稳定而有力,如同操练鸳鸯阵时击鼓般精准。

    每一下都深陷三寸,再迅速抬起,循环不止。

    汗水从他额头滑落,滴在刘虎胸前。

     两个时辰过去,他的双臂开始颤抖,肩伤裂开渗血,但他没有停。

     四更天,刘虎呼吸忽然平缓,体温略退。

    张定远指尖触到脉搏,虽细弱如丝,却已连贯不断。

    他瘫坐在地,背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