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寻找线索

关灯
个罐子做什么,下次回来给他带糖果吃,任朗虽然很害怕他爷爷,但是为了甜滋滋的糖果和有漂亮的糖纸玩,他答应了下来。

     任朗不愧是任峥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有做侦察兵的潜质,经过半个多月的观察,他发现爷爷有时候把自己的手指割破,把血滴到陶罐里,还翻看一本旧书,嘴里念念有词。

     陆明远得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蒙了,这些东西不是改革开放后就不存在了吗?他又私下去和见多识广的老人了解,最后确认那是血脉诅咒。

     陆明远开始着手查这些东西姐夫的父亲是怎么得来的?他背后是否有人?如果他背后还有人,背后的人想做什么?他都不敢想了,太可怕。

     这事目前没有任何线索,怎么查?难,太难了,但为了姐姐和朗儿,他只能按捺下急躁的心,慢慢去查。

     …… 此时,南方一个县城边缘,这家嵌在破败巷子深处的小酒馆,像是被时代遗忘的脓疮。

    低矮的土坯房顶,几片残瓦在深秋的寒风里簌簌发抖。

    门口挂着的半截破草帘,挡不住里面浑浊刺鼻的气味汹涌而出——劣质烧刀子的辛辣、隔夜饭菜的酸腐、劣质烟草的呛人,还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属于底层挣扎者特有的汗腻与绝望气息,混合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踏入者的肺叶上。

     昏黄如豆的油灯吊在低矮的房梁下,吝啬地洒下一点摇曳的光晕,勉强照亮几张油腻腻、布满刀痕和污垢的破木桌,却把更多浓稠的黑暗挤向四壁和角落。

    零星几个酒客如同泥塑木雕,蜷缩在阴影里,只有偶尔沉闷的啜饮声或压抑的咳嗽,才证明这里还有活物。

     陆明远缩在最角落那张瘸了一条腿的破木桌旁,后背紧紧抵着冰冷粗糙、带着霉味的土墙。

    他在这里枯坐了大半天,面前那碟盐水煮花生几乎没动,粗瓷碗里的劣酒也下去得极慢。

    他低着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桌面上那道深陷的裂缝,指甲无意识地抠着裂缝边缘粗糙的木刺,指尖传来的刺痛感丝毫无法缓解胸腔里那颗疯狂擂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