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地窖里的金须黑毛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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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再不缴清五万块住院费,明天就得给老爷子办理出院了。

    ” 护士的话像块冰,砸在林墨手背上。

    他攥着皱巴巴的催款单,指节泛白,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呛得人鼻子发酸。

    玻璃窗外,夕阳把云层染成血红色,就像爷爷病床上那片不断扩散的监护仪波形。

     林家曾是魔都古董街的老字号,可自从父亲三年前在古玩黑市被坑走所有家底,再加上爷爷突发脑溢血,如今早就只剩个空壳子。

    能卖的都卖了,最后只剩老城厢那栋爬满爬山虎的祖宅——那是爷爷说什么都不肯动的根。

     “五万……”林墨咬着牙,转身冲出医院。

    他只有一个念头:回祖宅,去地窖里找找。

     父亲生前总说,地窖深处藏着林家最后的“压箱底”,可他从来没说过是什么。

    以前林墨只当是长辈的玩笑,现在却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祖宅在拆迁区边缘,木门上的铜环都生了绿锈。

    林墨推开门时,灰尘簌簌往下掉,客厅里的八仙桌腿断了一根,盖着的白布上满是破洞。

    他摸出手机打亮手电筒,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板往地窖走。

     地窖入口在厨房角落,掀开积灰的青石板,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混杂着淡淡的木头腐朽气息。

    林墨咬着手电,顺着陡峭的石阶往下爬,石壁上渗着水珠,冷得刺骨。

     “吱——” 不知是风吹过缝隙的声音,还是别的什么,林墨心里发毛。

    他记得小时候听奶奶说,这地窖是民国时期挖的,抗战时还当过避难所,后来就一直用来存放旧家具和破损的古董。

     手电筒的光扫过堆得像小山的木箱,大多已经烂得露出里面的碎瓷片。

    林墨蹲下来,一个个翻找,指尖沾满了霉斑。

    就在他摸到最里面一个锁着的老木盒时,指尖突然传来一阵温热——跟周围的冰凉格格不入。

     木盒是紫檀木做的,上面刻着模糊的云纹,锁扣早就锈死了。

    林墨心一横,捡起旁边一块碎砖,猛地砸向锁扣。

     “咔嗒”一声,锁扣断裂,木盒盖子弹开一道缝。

     不等林墨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