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虚空噬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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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在这里失去了意义，景物以违反常理的方式扭曲、折叠。
脚下的“地面”可能下一秒就变成头顶的“天空”，坚硬的岩石在眼前如流水般波动、分解。
细密的黑色空间裂缝如同深海中的毒水母，无声无息地游弋，散发着令人灵魂战栗的毁灭气息。
林霄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
他必须将“凡极真境”的感知催发到极致，才能提前“嗅”到空间结构最细微的变化，避开那些致命的裂缝。
即便如此，一道突然从侧面划过的空间涟漪，依旧擦过了他的左臂。
没有声音，没有鲜血。
他左臂衣袖瞬间消失，手臂上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平滑切口，剧痛甚至迟了半息才传来！ 他闷哼一声，混沌之力迅速涌向伤口，那蕴含生机的力量勉强止住了伤势恶化，但愈合速度远不如对抗普通伤害。
空间切割留下的“道伤”，蕴含着法则层面的破坏力。
“不能久留……”林霄脸色苍白，额角渗出冷汗。
这里的危险远超想象，每一刻都在消耗他大量的心神和混沌之力。
然而，就在他强忍剧痛，试图寻找一处相对稳定的区域时，体内那指甲盖大小的混沌源核，却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悸动！ 那并非恐惧，而是一种……渴望？一种面对顶级“美食”般的贪婪！ 渴望的对象，赫然是周围那些游弋的、散发着毁灭波动的空间裂缝和紊乱的空间能量！ 林霄愣住了。
吞噬煞气、死气也就罢了，连这代表绝对毁灭、连金丹修士都避之不及的空间之力，混沌也能吞噬？ 《九转混沌诀》总纲中那句“熔炼万气，归于混沌”在他脑海中轰然回响！ 万气！何为万气？灵气、煞气、死气是气，那这构成世界基础、蕴含法则碎片的虚空能量，为何不能是“气”之一类？ 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 他死死盯着不远处一道缓缓游弋的、只有发丝粗细的黑色空间裂缝。
那是目前他能找到的、最“弱小”的一道。
赌了！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压制混沌源核的渴望，反而主动引导，双手再次于胸前虚划，勾勒混沌漩涡！这一次，他倾注了剩余的大半混沌之力，漩涡更加凝实，旋转间，连周围扭曲的光线都被微微吸入！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混沌漩涡，推向那道发丝般的空间裂缝！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在混沌漩涡接触到空间裂缝的刹那，那道原本稳定存在的黑色细线，猛地扭曲、震颤起来！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股精纯、暴烈、充满切割与湮灭意境的银黑色能量，被混沌漩涡强行从裂缝中撕扯出来，吞噬进去！
脚下的“地面”可能下一秒就变成头顶的“天空”，坚硬的岩石在眼前如流水般波动、分解。
细密的黑色空间裂缝如同深海中的毒水母，无声无息地游弋，散发着令人灵魂战栗的毁灭气息。
林霄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
他必须将“凡极真境”的感知催发到极致，才能提前“嗅”到空间结构最细微的变化，避开那些致命的裂缝。
即便如此，一道突然从侧面划过的空间涟漪，依旧擦过了他的左臂。
没有声音，没有鲜血。
他左臂衣袖瞬间消失，手臂上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平滑切口，剧痛甚至迟了半息才传来！ 他闷哼一声，混沌之力迅速涌向伤口，那蕴含生机的力量勉强止住了伤势恶化，但愈合速度远不如对抗普通伤害。
空间切割留下的“道伤”，蕴含着法则层面的破坏力。
“不能久留……”林霄脸色苍白，额角渗出冷汗。
这里的危险远超想象，每一刻都在消耗他大量的心神和混沌之力。
然而，就在他强忍剧痛，试图寻找一处相对稳定的区域时，体内那指甲盖大小的混沌源核，却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悸动！ 那并非恐惧，而是一种……渴望？一种面对顶级“美食”般的贪婪！ 渴望的对象，赫然是周围那些游弋的、散发着毁灭波动的空间裂缝和紊乱的空间能量！ 林霄愣住了。
吞噬煞气、死气也就罢了，连这代表绝对毁灭、连金丹修士都避之不及的空间之力，混沌也能吞噬？ 《九转混沌诀》总纲中那句“熔炼万气，归于混沌”在他脑海中轰然回响！ 万气！何为万气？灵气、煞气、死气是气，那这构成世界基础、蕴含法则碎片的虚空能量，为何不能是“气”之一类？ 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 他死死盯着不远处一道缓缓游弋的、只有发丝粗细的黑色空间裂缝。
那是目前他能找到的、最“弱小”的一道。
赌了！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压制混沌源核的渴望，反而主动引导，双手再次于胸前虚划，勾勒混沌漩涡！这一次，他倾注了剩余的大半混沌之力，漩涡更加凝实，旋转间，连周围扭曲的光线都被微微吸入！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混沌漩涡，推向那道发丝般的空间裂缝！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在混沌漩涡接触到空间裂缝的刹那，那道原本稳定存在的黑色细线，猛地扭曲、震颤起来！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股精纯、暴烈、充满切割与湮灭意境的银黑色能量，被混沌漩涡强行从裂缝中撕扯出来，吞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