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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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礼王若是逢乱而出也不会让人惊讶。

     大臣们推断,礼王造反的可能性很大,可他们不能去找礼王啊,因此只能去找云清朗。

     云清朗是礼王的学生,一定知道礼王的计划。

    他们来找云清朗就是想确定一下,到底要站哪边的队。

     太子or礼王。

     可云清朗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干,让人瞧着着实心里发慌。

     难道礼王不准备反? 抱着这样的疑问,这些大臣们回家吃饭了。

     - 一部分大臣回家吃饭了,另外一部分大臣聚集在金陵城内某处普通小宅子里。

     这小宅子看似简单,却是内有乾坤。

     圣人病重,估计撑不过三日。

     朝廷看似平静,实则风起云涌。

     站队的站队,当鹌鹑的当鹌鹑,做墙头草的做墙头草,想造反的准备造反。

     “封宫了,消息出不来。

    ”郑濂得到第一手消息,面带焦虑地看向郑峰。

     坐在下首处的大臣们也是面色焦灰。

     其实他们早就想退出造反俱乐部了,只是因为身背黑历史,所以无法全身而退。

     这就相当于你在黑道混了几年,突然想起当警察,警察局能让你进去吗?能啊,它能让你牢底坐穿! 因此,当初被郑峰忽悠着选择了这条道路,而现在没法弃暗投明的大臣们纷纷面如死灰。

     “诸位愿意与我最后一搏?”郑峰抬眸直视众人。

     从一开始的百人分批聚会,到现在的三五小猫,郑峰的势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

     郑峰的话大臣们早已不相信,就像不相信女人嘴里说的减肥一样。

     “不如,算了吧?”有大臣试探性的提问。

     其实他也只是偶然被人拉着一起加入了这个造反俱乐部,交了一点会费,喊了几嗓子口号而已,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郑峰阴冷的眼神飘过来,这位大臣立刻闭嘴。

     虽然郑峰年纪不大,但他能成为造反俱乐部的部长就一定有几把刷子。

    可现如今,留下来的这些大臣们根本就没有实权,完全帮不到他的忙。

     算下来,郑峰手里的牌面就只剩下定远侯府这一招了。

     “想走的,可以走。

    ”郑峰凶戾的视线扫射一圈。

     这些大臣们面面相觑,刚才说想退出的犹豫着站起来,刚刚站定,就被郑峰一件刺穿了胸膛。

     剩下的大臣们捂住了嘴,不敢说话。

     郑峰抽回剑,大臣的身体软软倒地。

     他冷眼看着这些人,“回去写奏折,弹劾太子。

    ” 大臣们赶紧溜了。

     “没用的东西。

    ”看着这三五只小猫灰溜溜的样子,郑峰气得掀翻了桌子。

     郑濂看一眼那具尸体,面色复杂,他赶紧劝道:“大哥,真的,要不就算了吧?” 郑峰猛然瞪大那双灌满了血丝的双眸,他伸出手,一把掐住郑濂的脖子。

     郑濂被郑峰掐得面色涨紫,忍不住挣扎。

     “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杀了你。

    ”郑峰一字一顿的威胁。

     郑濂艰难道:“不,不说,大哥……” “咳咳咳……”郑濂终于被放开,他急喘几口气,看着近乎疯癫状态的郑峰,脖子上带着掐痕,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大哥,你到底要做什么?”郑濂声音嘶哑的询问。

     郑峰根本就没有回答郑濂的话,他推门出去,径直回府。

     郑濂以为郑峰立刻就会行动,可他盯了好一日,郑峰只是待在承恩侯府内,要么看书,要么与李绸儿一起说话。

     郑濂最了解郑峰不过,虽然他劝过他很多次,但他知道,如果郑峰能听得进去就不是他大哥了。

     郑濂不相信现在的平静,他知道郑峰一定要筹谋着什么,只是他想要干什么呢? - 郑濂心绪烦躁,正准备出门去打听打听消息,不想走到府门口便撞见一个老妇人急匆匆出去。

     郑濂认得这个老妇人,是李绸儿身边的奶嬷嬷。

     如此着急忙慌的出去,难道是李绸儿有事让她办? 他的这位大嫂脑子不大聪明,又喜欢他大哥喜欢的紧,总是做点吃力不讨好的事。

    郑濂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摇摇头,打着扇子往花楼去了。

     那边,李绸儿的奶嬷嬷一路抱着一个小包袱,左右四顾的来到一座赌坊前。

     在金陵城内,赌坊是可以合法经营的。

    奶嬷嬷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她看着眼前的三层高楼,想到还被困在里头的儿子,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地撩开帘子进去了。

     赌坊正在营业,里面乌烟瘴气,时不时有人嚎啕大哭,也时不时有人疯狂大笑。

     “赢了!赢了!我赢了!” 被欲望蒙蔽的人捧着那些钱疯癫大笑,他们的脸上早已没有了人性,有的只是无尽的欲望。

     赌坊内昏暗至极,不见天日,有人看到这老嬷嬷,当即嘲笑出声,“哎呦,老太婆,这把年纪了还过来赌呀?” 奶嬷嬷没搭理他,径直寻到管事的,说,“我儿呢?” 那管事的也只是一个小打手,看场子,他长得五大三粗,穿了件露胳膊的圆衫,略显鄙夷的问道:“你儿子谁啊?” 奶嬷嬷嗓音嘶哑,更加抱紧怀里的小包袱,“富贵。

    ” “哦,他呀,后头柴房捆着呢,跟我来吧。

    ”这小打手领着奶嬷嬷穿过嘈杂的赌坊,奶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