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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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们。

    “你们最好给我闭嘴!” 几个孤儿怪叫了几声,“你从哪儿弄来这东西的啊,癞痢脸?”热派很想知道。

     “是癞痢头,”罗米纠正,“八成是偷的。

    ” “我才没有!”她大喊。

    缝衣针是琼恩·雪诺送她的。

    叫她癞痢头也就算了,但她绝不允许他们骂琼恩是小偷。

     “如果是偷的,那咱们可以把剑抢走,”热派说,“反正本来就不是他的。

    我倒很想有这么一把剑哩。

    ” 罗米怂恿他:“去啊,去抢啊,你抢给我看!” 于是热派一踢驴子,骑上前来。

    “喂,癞痢脸,把剑给我拿来!”他的头发色如稻草,一张肥脸被太阳晒得蜕皮。

    “反正你又不会用!” 我当然会用!艾莉亚想说,我用它杀了一个像你一样的胖小子,我一剑戳进他的肚子,他当场就死了,你要是再来惹我,我把你也杀了。

    她不敢这么说,尤伦不知道马僮被杀的事,她很怕他知道后会怎么做。

    艾莉亚确定这群人里面一定有杀人犯,至少那三个被铐起来的铁定杀过人。

    但话说回来,太后又没有搜捕他们,所以那不一样啦。

     “你看你看,”绿手罗米又开始驴叫,“我敢跟你赌,他要哭啦!癞痢头,你想不想哭啊?” 昨晚上睡觉时她的确哭过,因为梦见了父亲。

    早上醒来她眼眶红肿,泪水已干,现在就算要她的命,也无法再挤出一滴眼泪。

     “他要尿裤子啦!”热派预测。

     “你们不要欺负他。

    ”那个一头粗乱黑发、骑在后面的男孩发了话。

    罗米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大牛”,因为他成天擦拭一个牛角头盔,却从来不戴。

    不过罗米可不敢惹大牛,因为他不仅年纪较长,生得又特别结实,胸膛宽厚,手臂强壮。

     “阿利,你最好把剑拿给热派哦,”罗米说,“热派想要得很咧。

    他以前把一个男孩活活踢死哪,你要不给他,我敢跟你赌,你也会被活活踢死的。

    ” “是啊,我把他揍倒在地,踢他老二,一直踢一直踢,踢到他死为止喔!”热派吹牛道,“我把他踢得稀烂,他的两粒都被我踢破流血了,老二变成黑色。

    好了,把剑给我拿来!” 艾莉亚从腰间抽出练习用的木剑,“这把你拿去吧。

    ”她不想惹事,便这么对热派说。

     “那只是棍子啦!”他骑得更近,伸手去抓缝衣针的剑柄。

     艾莉亚咻地一声,挥棍打中他驴子的屁股,驴子哀嚎一声,猛地弓背跃起,把热派摔到地上。

    她没有犹豫,立刻翻下坐骑,伸棍朝他肚子一戳,正想爬起的热派闷哼一声,又跌坐下来。

    然后她舞起一阵棍雨,扫过他的面庞和鼻子,发出树枝折断一样的喀喀声,热派鼻血直流,号哭起来,艾莉亚见状停手,旋身找到骑在驴背上瞠目结舌的绿手罗米。

    “你也要剑吗?”她大吼一声,但他显然不想要,只是慌忙举起染绿的双手挡住脸,尖叫着要她滚开。

     这时大牛喊道:“小心后面!”艾莉亚连忙转身,热派已经站了起来,手中握着一颗尖利的大石头。

    她等他出手,身子一低,石头便从头上飞过,接着她朝他冲去。

    他举手,她便打手,接着是脸颊、膝盖。

    他伸手抓她,但她闪到旁边,举起棍朝他后脑勺敲了下去。

    他扑倒在地,随即又爬起身,踉跄地追过来,涨红的脸上全是鲜血和污泥。

    艾莉亚摆出水舞者的姿势,等他靠近之后,猛地往前一刺,正中他双腿之间。

    用力之重,她相信若是用真剑,大概会从他屁眼中间穿出去。

     等尤伦把她拉开,热派已经整个趴在地上,裤子又脏又臭,哭着说艾莉亚一直打他一直打他一直打他。

    “够了!”黑衣人咆哮着扒开她的手指,夺走木剑,“你想杀了那白痴不成?”罗米等人开始告状,但老人对他们说,“全部给我闭嘴!不然看我怎么修理你们。

    再给我闹事,我就把你们绑在车后面,一路拖回长城!”他啐了一口,“尤其是你,阿利!你跟我过来,小鬼,快点!” 大家全都看着她,就连那三个铐在马车后面的人也不例外。

    那个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