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审叶阡儿包公断案 遇杨婆子侠客挥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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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来。

    ’小人见女子美貌,又是满头珠翠,不觉邪心顿起。

    谁知女子嚷叫不从。

    小人顺手提刀,原是威吓,不想刀才到脖子上,头就掉了。

    小人见女子已死,只得将外面衣服剥下,将尸埋在后院。

    回来正拔头上簪环,忽听有人叫门买猪头,小人连忙把灯吹灭了。

    后来一想,我何不将人头包了,叫他替我抛了呢。

    总是小人糊涂慌恐,也是冤魂缠绕,不知不觉就将人头用垫布包好,从新点上灯,开开门,将买猪头的叫回来,就是韩相公。

    可巧没拿家伙,因此将布包的人头递与他,他就走了。

    及至他走后,小人又后悔起来。

    此事如何叫人掷得呢?必要闹出事来。

    复又一想,他若替我掷了,也就没事;倘若闹出事来,总给他个不应就是了。

    不想老爷明断,竟把个尸首搜出来了。

    可怜小人杀了回子人,所有的衣服等物动也没动,就犯了事了。

    小人冤枉!”包公见他俱各招认,便叫他画招。

     刚然带下去,只见差人禀道:“邱凤拿到。

    ”包公吩咐:“带上来。

    ”问他何故私埋人头。

    邱老儿不敢隐瞒,只得说:“那夜听见外面咕咚一响,怕是歹人偷盗,连忙出屋看时,见是个人头,不由害怕,因叫长工刘三拿去掩埋。

    谁知刘三不肯,和小人要一百两银子。

    小人无奈,给了他五十两银子,他才肯埋了。

    ”包公道:“埋在何处?”邱老说:“问刘三便知分晓。

    ”包公又问:“刘三现在何处?”邱老儿说:“现在小人家内。

    ”包公立刻吩咐县尹带领差役,押着邱老找着刘三,即将人头刨来。

     刚然去后,又有差役回来禀道:“白安拿到。

    ”立刻带上堂。

     见他身穿华服,美貌少年。

    包公问道:“你就是白熊的主管白安么?”应道:“小人是。

    ”“我且问你,你主人待你如何?” 白安道:“小人主人待小人如同骨肉,实在是恩同再造。

    ”包公将惊堂木一拍:“好一个乱伦的狗才!既如此说,为何与你主人侍妾通奸?讲。

    ”白安闻听,不觉心惊,道:“小人素日柬公守法,并无此事吓。

    ”包公吩咐带叶阡儿。

    叶阡儿来至堂上,见了白安,说:“大叔不用分辩了。

    应了吧!我已然替你回明了。

    你那晚弹隔扇与玉蕊同进了帐子,我就在那屋里来着。

    后来你们睡了,我开了柜,拿出木匣,以为发注财,谁知里面是个人脑袋。

    没什么说的,你们主仆做的事儿,你就从实招了罢。

    大约你不招也是不行的。

    ”一席话说得白安张口结舌,面目变色。

    包公又在上面催促说:“那是谁的人头?从实说来。

    ” 白安无奈,爬半步道:“小人招就是了。

    那人头,乃是小人家主的表弟,名叫李克明。

    因家主当初穷时,借过他纹银五百两,总未还他。

    那一天,李克明到我们员外家,一来看望,二来讨取旧债。

    我主人相待酒饭。

    谁知李克明酒后失言,说他在路上遇一疯癫和尚,名叫陶然公,说他面上有晦气,给他一个游仙枕,叫他给与星主。

    他又不知星主是谁,问我主人。

    我主人也不知是谁,因此要借他游仙枕观看。

    他说,里面阆苑琼楼,奇花异草,奥妙非常。

    我主人一来贪看游仙枕,二来又省还他五百两银子,因此将他杀死,叫我将尸埋在堆货屋子里。

     我想,我与玉蕊相好,倘被主人识破如何是好?莫若将割下的人头灌下水银,收在玉蕊的柜内,以为将来主人识破的把柄。

     谁知被他偷去此头,今日闹出事来。

    ”说罢往上叩头。

    包公又问道:“你埋尸首之屋,在于何处?”白安道:“自埋之后闹起鬼来了。

    因此,将这三间屋子另行打出,开了门,租与韩瑞龙居住。

    ”包公闻听,心内明白,叫白安画了招,立刻出签拿白熊到案。

     此时县尹已回,上堂来禀道:“卑职押解邱凤,先找着刘三,前去刨头,却在井边。

    刘三指的地方,里面却是个男子之尸。

    验过额角,是铁器所伤。

    因问刘三,刘三方说道:‘刨错了,这边才是埋人头的地方。

    ’因此又刨,果有人头,系用水银灌过的男子头。

    卑职不敢自专,将刘三一干人证带到听审。

    ” 包公闻听县尹之言,又见他一番谨慎,不似先前的荒唐,心中暗喜,便道:“贵县辛苦,且歇息歇息去。

    ”叫带刘三上堂。

     包公问道:“井边男子之尸,从何而来?讲。

    ”两边威吓:“快说!”刘三连忙叩头,说:“老爷不必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