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七夜怪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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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撞去,却被人头气球的头发缠住了脖子。

     他呼吸困难的想去解开脖子上的头发,头颅被迫往上抬,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头,眼神血腥而仇恨地看着自己。

     而身后,江嘉闾和白柳燕,也朝他围了过来…… 荆戊没有多看,把戒指还给情侣后,就选择了离开。

     听到身后的惨叫时,荆戊还是回头看了一眼,不出所料的血腥,不出所料的复仇。

     “真是没意思。

    ”荆戊看得有点意兴阑珊。

     “爱恨情仇,蒙蔽人的双眼,还不如钻到钱眼里,让金钱蒙蔽我的双眼吧!” 他赶紧调出某宝余额洗眼睛,猛地亲几口: “钱钱,我爱你。

    ” 越金儃凑上去看了一眼,轻笑一声嘲讽道:“看来你的钱钱不爱你,只有两位数愿意来你家。

    ” 荆戊:扎心了…… 两人想要找到幕后主使者谢斐,没有立刻下楼,而是一间客房一间客房的搜寻着。

     走出房间时,越金儃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戒指是控制的关键?” 荆戊:“猜得。

    他那么在意,肯定是关键物品。

    ” 越金儃:“那你怎么知道血迹擦干净就可以去除控制?” “直觉。

    ”荆戊没有掩饰,语气带着深深的厌恶,一想起当时的戒指到手时那种小虫子在手里扭动的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玩意让我觉得很恶心,很反感,好像是什么寄生虫一样,是活的,我拿到手上时甚至还想往我的手指里钻,真是恶心。

    ” 荆戊现在想起来,依然是浑身不舒适,本能的厌恶。

     他说完,看着越金儃一反常态的沉默,突然明白了。

     “怎么,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越金儃回答得很谨慎:“没见过。

    ” 荆戊语气微扬:“听说过?” “我不确定,不能误导你。

    ”越金儃摇了摇头,依然态度很谨慎。

    “等我回去查查资料,确定了再回复你。

    ” 看着他满脸大事不妙的模样,荆戊明智的选择了不去追问。

     反正天也要塌,塌陷之前先得过且过快活一阵子,哪天真塌了再说。

     再者说,自己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是一回事。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静静原本的钻石项链,就那颗有白乐远骨灰的钻石,里面也有那种污渍。

    ”荆戊突然提起双胞胎姐妹,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传出很远。

    “比较少,但是有,安安的钻石上也有。

    ” 越金儃眼神往安全门后一飘,快速收回,配合地说:“是吗?当时炸的到处都是血迹,我以为是静静的血。

    ” “我也不确定。

    不过我怀疑,白乐远的复原不是祝福,是诅咒。

    ”荆戊走到了靠近安全门的房间门口,故意压低声音,眼神看着门外露出的黑西装衣角说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诅咒。

    ” “那怎么办?这玩意有点不详,处理不好就容易传染。

    ” “先找人再说,也不知道安安去了哪里,我们搜完房间就下二楼看看。

    ” “行。

    ” 两人说着,又进入房间继续找人。

     而安全门后,偷听的人已经悄无声息离开,去寻找自己想找得人。

     等荆戊二人再次出来时,门后已经没了身影。

     三楼没有找到谢斐,为了避免下电梯时被堵门突袭,两人选择了走楼梯。

     荆戊没有休息停顿的意思,他想要快速推平,就是为了寻找谢斐。

     如果大家都在幻境,谢斐还能往哪里躲? 荆戊越金儃直奔二楼。

     二楼走廊里,断头姐弟看到荆戊,拦都没拦,直接跑了。

     跑了…… 荆戊忍不住反思:自己带给姐弟俩的阴影有这么大吗? 越金儃先反应过来:“你忘了吗,你已经干掉了掌管二楼的星期二。

    ” “哦哦对。

    ”荆戊松了一口气,“我说我这么受小孩喜欢,小孩怎么可能看到我就跑。

    ” 越金儃斜眼:说这话你摸摸自己的良心。

     虽然荆戊依然不知道那个假老太太操控姐弟的方法和道具是什么,但老太太的衣物和行李箱都在自己手上,回头可以慢慢寻找。

     两人再次快速穿过二楼,直奔一楼。

     传说中的星期一,果然不在第一层。

     推开一楼的安全门时,荆戊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门后绝对不是酒店的一楼大厅,那种温和地一层一层荡漾过来的凉意,让他既熟悉又陌生。

     当他彻底推开大门,门后果然不是大厅,是一片苍茫的白色。

     荆戊下意识往前走,身体穿过一阵空白虚无,看到了密密麻麻白色的亡灵从身边穿过,从自己身体里穿过,浑身陷入一阵冰凉刺骨的感觉,连动作都变得缓慢了。

     他的动作变得轻飘而迟缓,仿佛在水下行走。

     声音也变得安静,逐渐听不到周围人的说话声,世界孤寂的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他的呼吸变得粘稠,缓慢,眼睛开始发红,鼻腔耳朵都有不舒适的感觉。

     四肢逐渐变得虚弱,浑身使不上力气,也找不到着力点。

     他仿佛在空中飘,又仿佛在水里漂。

     荆戊所有的情感仿佛离他而去,自己渐渐被那些透明的亡灵同化,变成了麻木没有知觉的亡灵。

     他感觉自己大脑的思绪也渐渐变得迟缓,仿佛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荆戊的身体开始下坠,下坠…… 耳边有了空灵的歌唱声传来,那是直达灵魂的歌声,在轻轻地说“睡吧,睡吧,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荆戊闭上了眼睛,神情变得安详,身体的温度越来越冰冷。

     突然—— 水声哗啦一声重重地响起,伴随着响亮的“啪啪”声。

     仿佛是虎鲸性质来了随手拍飞一只海豚,尾巴健硕有力,拍击力度响亮而清脆。

     一只手用力抓住荆戊的手,把他猛地往上拽! 那只手冰冷而熟悉,有力而温柔,让荆戊觉得心里顿时有了依靠。

     是谁? 越金儃来了吗? 他们刚刚一起进入的安全门,难道越金儃比自己先脱困,还有力气来救人? 明明被救,荆戊心里却有点不爽。

     因为特殊的无限流游戏经历,他一向认为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差,怎么可能还需要人救,怎么可能还比越金儃自救的幔! 荆戊憋足了一口气,不甘心,愤怒,各种情绪涌来,身体渐渐有了力量。

     他浮出水面,猛地一个大喘气。

     终于活过来了。

     他,出水了。

     荆戊湿漉漉地站在水中,看到了一片迷蒙的雾气中,有一团耀眼的白光。

     本能告诉他,那团白光就是刚刚救了自己的“人”。

     明明岸就在咫尺,荆戊却没有上岸。

     一种奇怪的冲动让荆戊朝那团白光走过去。

     他划过冰冷的河水,踹开水下想要抓住他的亡灵,一步步,走到了白光面前。

     白光没有离开,静静地等待在原处,仿佛是故意等待着荆戊来寻找,来发现。

     终于,等到了。

     在那束刺眼的白色光团中,荆戊看到了那熟悉的人影。

     是他自己。

     笑得异常温柔的自己。

     穿着白底蓝条纹的病号服,苍白而消瘦的自己。

     这是什么时候的自己? 为什么会在这里? 又为什么会救了他自己? 荆戊一瞬间脑海里有了许多疑问,但是嘴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白光里的荆戊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大脑,又指了指荆戊的大脑,突然伸出手,在荆戊的心口处轻轻一按—— 一阵暖流涌遍荆戊的全身,让他昏昏欲睡。

     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白光里的荆戊有没有对自己说什么话,却最终没能敌过困意,直接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短暂而突然,荆戊心里挂着事,猛地直接惊醒。

     等他身体回暖,视线里出现一抹光亮,仿佛是黑暗中的烛光,在引导他回魂。

     终于,他看清了眼前的实物。

     又是会议室。

     又是七楼。

     这一次,只有谢斐一个人的身影,正背对着荆戊,在跟谁打电话: “我已经找到了收容这本书的方法,这一次,争取顺利把书带走。

    ” “出了点意外,给我时间,我解决意外后很快就可以把书带回去。

    ” “其他的都不如这本书重要,有了它,我们可以顺利放牧下一批诡异物。

    ” “真的,我已经找到方法了,再给我点时间!” 荆戊衣服是干燥的,但是皮肤湿漉漉,诡异地出了满身冷汗,明明是大夏天,却冻得浑身哆嗦。

     听着谢斐废话了半天,荆戊都累了。

     “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方法你倒是说啊!” 谢斐一惊,立刻挂断了电话,回头看到是荆戊吓得几个退步:“你竟然找到了这里!” “狗头是什么意思?”荆戊仗着衣服没湿,假装自己只是累出了汗,悠闲地坐在原位翘起了二郎腿,冲谢斐的公文包抬了抬下巴。

     “你们是单身狗组织?” “你懂个屁!”谢斐脸一黑直接骂道,“我是监管者,他是狩猎者,一个是狗头一个是狼头你瞎吗!” 荆戊:“哦~” 荆戊冒充的假老太太有个行李箱,还有个房卡上面有个动物的骷髅头骨,跟谢斐相似。

    原本他以为都是狗头,没想到一个是狗头一个是狼头。

     听谢斐这么一说,荆戊顿时意识到,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组织。

     狗负责监管,狼负责狩猎,分工明确。

     但是狗能被狼忌惮不是因为足够厉害,而是足够忠心,背后还有手持有□□的主人。

     谁会是那个主人? 荆戊想到了这点,谢斐同样也想到了这点。

     “你知道也没用。

    ”谢斐想起自己背后的人,重新有了底气,振作心神,“我不管你到底是谁,也不管你背后有什么人。

    现在你只有两条路,一是被我们收容,成为我们的同伴;二是变成诡异物被我们收容,剔除部分杂质,换一种方式青春永驻,也未尝不是一种好的方式。

    ” 荆戊冷笑一声:“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死了还青春永驻,说什么屁话。

     谢斐:“不管你愿不愿意,由不得你。

    ” 他夹着公文包朝荆戊走来,手朝公文包伸过去,眼神诡异中带着些许兴奋,仿佛是连环杀人犯在为下一次的行动预热。

     荆戊猛地提起一旁的椅子朝谢斐当头砸下,谢斐没想到荆戊在这么充满灵异氛围的地方打架竟然像街头小流氓,一时大意被砸了个正着。

     “你——” 谢斐扔出公文包,朝荆戊的头上砸过去,公文包里隐约有阴冷的白光闪现—— 荆戊眼神一冷,突然扑向会议桌,抢走了桌上红色封面的书。

     《噩梦之书》。

     这本书并不完全受谢斐控制,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