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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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引人视线的,是她背后从后肩位置延伸到腰侧的蓝色鸢尾文身,神秘又诱惑。

     据说那是之前有人提出要包养她不遂,失手弄伤了,伤口很深,当场流了一滩血,不知是留疤的缘故,还是她故施风情伎俩,蓝鸢尾的文身和她这个人,融进了蓝蝴蝶这个称号里,迷得男人欲生欲死。

     法朵的装修风格都系欧式典雅风,远远看去,蓝蝴蝶就像是嵌进在法国油画里的美人儿。

     房间里还留有一个没走的人,她也没受到打扰,望向远处抽烟。

     “玛丽亚,你在想什么。

    徐老板那边你不要给个交代吗。

    ” 含怨夹惑的女声终于还是打断了房内的静谧。

     蓝蝴蝶收回夹烟的手,垂下视线没在窗台看到烟灰缸。

    奇怪,怎么没拿。

    遂转身去找。

     说话的人见自己被忽略了,也没脸青,走近后颇有耐心的又重复一遍。

    习惯了。

    蓝蝴蝶总以冷漠示人,第一次还以为她听不懂中文,后来竟发现她中文说的姣好。

     她清高。

    旁人得出结论。

     可都出来卖了,清高又有什么用。

    结果来法朵的男人还就偏爱她这副样儿,旁人也无话可说。

     更何况,法朵的主都没意见,她们哪来资格对蓝蝴蝶说七道八的。

     所以对蓝蝴蝶纵有不满和妒忌,面上也都是客客气气。

     又叫了一遍:“玛丽亚。

    ” 蓝蝴蝶终于在地毡上的茶几角边找到烟灰缸,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捡起来端手上,将刚才没抽完的烟灭在手心,这才抬眼望过去:“嗯?” 刚才的话她有听到:“我应该有个什么交代?”她满脸疑惑,跟真单纯一样。

     徐枫离婚,为什么找她负责? 潘箬竹没带烟,也没打招呼俯身拿起茶几上的绿盒香烟,抽出一根,又说:“给个火。

    ” 蓝蝴蝶懒进沙发里,双腿叠着放下来,没理。

     得。

    潘箬竹也不问了,视线范围里没找到火机也就作罢,嘴边的烟拔下来折手心里。

    再次放弃建立交谊。

     把烟放回去,潘箬竹留意了下烟牌,卡地亚的。

    心里操了声,真舍得。

     潘箬竹也不自讨没趣了,转身要出去,留下句奉劝:“徐老板就在外面等,人家捧着你你这么晾着拿桥不合适,到时候惊动河先生可就不好了。

    ” 河先生,就是那位法朵的主。

     很少露面,对他的了解大多都是听说,只知道他好像也是半个洋人,年纪不大就资产万贯,性格捉摸不透,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