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礼貌胆小怕事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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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遗书”和“吃避孕药”之间纠结了二十分钟的林洵,最终还是选择走进药店。

     倒不是她觉得自己福大命大、能平安度过此劫,主要她不知道遗书这种晦气东西能给谁。

    更准确点,她没有关系好到死前得嘱咐一声、再看一眼的亲友。

     换学校后,之前的同学能再联系半个月已经是很不错的关系了;至于现在的同学……死讯传来,不搞个“讨厌的人终于离开我们的神圣校园”的庆祝party都算有良心。

     总不能留个“我是被XXX、XX害死的,大家要为我伸冤啊”的“告苍天书”、然后变成诸多所谓专家口中“我们该如何制止校园暴力”讨论中的案例当事人……死都死了,就别再让她再社死了啊! 当然,最重要的是避孕药免费,不吃白不吃。

     听起来似乎她占了很大的便宜。

     回答了一堆诸如“性行为发生时间”、“是否服用药物”、“月经时间”的问题,又听了一遍紧急避孕药注意事项后,林洵拿着那盒药一路恍惚的走回学校。

     仿佛像在走向自己的坟墓。

     越到楼下,往警局跑的冲动越强烈。

    她不怕死,但她害怕由生到死过程的折磨。

     但社死也是一种死。

    在两种死法中选哪种,对她来说很难。

     还好,楼下暂时没什么奇怪的人。

     林洵难得戴上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小心翼翼地蹭墙一点点往前挪,引得路过的女生看了她好几眼,跟个看贼似的。

     进了宿舍后,她紧绷的身体总算稍微放松。

    林洵死气沉沉的盯着手里的药,刚准备拆开包装,下身传来一阵熟悉的感觉—— 从洗手间出来的林洵从未有这么一刻感谢月经之神。

     好想退学。

     林洵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思考退学的事了。

    她知道如果自己把遭遇发在网上,肯定会有很多人提出很多听起来非常完美的解决方法。

    甚至也许若干年后的自己,回想起曾经的经历可能都会觉得:呐,就这点“小事“,有必要这么绝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