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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逼。

     说完他收起了手机,跟上了商时序的脚步。

     远处的池塘里的荷叶连成一片,一阵风刮过,驱散了些夏日炎热。

     商时序站在廊亭里静静地看着,叶珏秋下意识的侧头看了他一眼,又立马收回了视线。

     在青市醉酒的那个夜晚,发生的所有叶珏秋都记得。

     他好像给人添了麻烦。

     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中间横亘的岁月隔阂仿佛都不复存在,以致他放松了警惕、失了分寸。

     可现在他们清醒着并肩而站,却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他们是礼貌的、生疏的、客套的。

     除了有些熟悉的面容,分明和陌生人没有多大的区别。

     这么想着,叶珏秋蓦地觉得有些遗憾。

     外面天气炎热,叶珏秋没有带着人在外面走很久,很快就带他们进入到室内。

     屋子里南北两面大玻璃窗开着,穿堂风席卷而过,带来一阵凉意。

     人身上那股燥感瞬间就没有了。

     桌面上摆放着泡好的上好茶水,叶珏秋伸手握住壶柄。

     商时序看了一眼,今天对方依旧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口上绣着绿竹。

     针脚细密,接线线条顺畅,是经验极丰富的绣娘才能绣得出来的效果。

     对方安静又得体,礼仪周到又全面。

     可他才20岁,萧文景比他大几岁都闹腾的厉害。

     其实最开始听到周边的人对叶珏秋的形容时,商时序是觉得有些荒谬的。

     他无法把年幼时那个爱笑、爱撒娇的小孩与大众口中的清冷孤傲联系在一起。

     尽管在青市的时候已经窥得一些苗头,可也被对方醉酒后的模样给掩了过去。

     没有哪一刻比他现在更能清醒的意识到他们这些年所缺少的时光所代表着什么。

     茶倒七分满,叶珏秋先把杯子放到商时序面前。

     一时间,浓郁的茶香氤氲在空气中。

     “请。

    ” 商时序接过:“谢谢。

    ” 空气又陷入了静默,还是萧文景出了声,他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叶珏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在自己的袖口上看到了一根白色的毛发。

     “……”叶珏秋眸子睁了下,放下茶壶捂住了自己的袖口,“抱歉,我养了猫。

    ” 他出房间的时候明明有好好的整理过,但是棉花是只长毛猫,就算再小心,身上还是不免有些“漏网之鱼”。

     商时序侧头看着他,正对上了人望着自己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商时序突然觉得对方的反应有点像是小时候犯了错,还藏着“罪证”欲盖弥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