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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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浑浊的泪。

     陆鹤璋微微低头,伞檐落雨成帘,距离车不过三步。

     他给覃宝熙发信息,阴沉中漫出笑意。

     “下课了吗?” 另一边,教学楼前的台阶、廊檐下,挤满了学生。

     部分豁出去,扒了外套罩在头顶,冲进雨幕。

     覃宝熙踌躇犹豫,将沾了水的鞋尖再收回一点。

     紧着外套,右侧的口袋震动。

     许久,她才抽出手来。

     刚要去摸,茸茸的头顶、忽然被罩了件平驳领、单排扣的西装。

     清明、淡淡的雪松香。

     四下安静了一瞬,覃宝熙脑子一嗡,她抬头…陆鹤璋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马甲贴身、金属链冰冷的温度贴近她的腰。

     像耳熟能详的故事《金斧头、银斧头和铁斧头》,老神仙询问穷苦善良的小樵夫 “你丢失的是把金斧头,还是银斧头?” 覃宝熙侧贴着耳,她听到陆鹤璋炽热、有力的心跳。

     “周秘备了伞。

    ” 掌心摸着她蓬松的乌发,捻好外套。

     “或者,外套遮住头…像同学们一样,我们往雨里跑。

    ” “又或者,你更需要我?” 像现在这样…信件里的晚安,变成脸颊旁的亲吻。

     丢失一把铁斧头,上天仁厚,又馈赠她一把金斧头、一把银斧头。

     陆鹤璋温热的掌心准确无误地掐住覃宝熙的后颈,她与他对视,细腰嵌在怀里。

     早八替换成十二点的午夜,从密集的人群里钻出来,灰姑娘蹬掉了自己的运动鞋。

     如同每一封信件的开头。

     Dear??Daddy-long-legs. Dear?pup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