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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想。

    ”喻呈脱口而出。

    如果没醉,他或许会委婉一点,但是现在,他做不到伪装。

     秦淮河的水声涟涟,船桨划开水面,岸边的小曲还未歇,音量小了一些,但听起来反倒更情意绵绵。

     我有一段情呀,唱给诸公听。

     有风拂来,巨大的树冠摇曳,将阴影倾斜给他们。

     “不想的话……” 话到这里就断了。

     喻呈看到眼前的面孔忽然放大,深邃的眉眼,高而挺的鼻梁,线条锋利却有一点肉感的嘴唇,带着淡淡的烟草气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触碰了一下。

     尽管这个动作像羽毛,幅度很小,一触即分,不带什么爱欲,甚至像国外见面时礼貌的面颊吻,但在喻呈那里,可与之影响力等同的大约只有地球公转产生的气候变迁。

     像是惊蛰。

    天气一下就暖了。

    或者是凌汛,冰面瞬间破开,朝下游涌去。

     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

     “打到车了!”肖衍呼喊,朝他们挥手。

     潭淅勉掐了烟,迎着人群向前走去,而喻呈仍然呆愣在原地。

     “不是说想潜规则?亲一口可以怎么样,睡一觉可以怎么样吗。

    ”潭淅勉没回头,只是把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留下了,“那就保我拿下《杏仁》吧,喻老师。

    ” 作者有话说: 喻呈(激动):我还可以拍好看,可不可以睡一觉! 第8章“你猜什么我就开什么嘛” 这天晚上喻呈做了一个梦。

    乱七八糟。

     先是梦到了小舅舅宋东凭。

    他已经有几年没梦过他,今晚突然梦见高一暑假的时候宋东凭领着他和潭淅勉,还有初三毕业的潭宁栩去吃肯德基。

     本来应该打车的,但是潭宁栩晕车,于是两公里,四个人就在酷暑下走。

     这画面好真实,连站序都是对的,前面是宋东凭、潭宁栩,他和潭淅勉落后一步。

    那时候潭淅勉已经长好高,比他能高出一个头,他是后来拼命喝牛奶、跳高才拔起来的。

     “可是真的很热啊,潭宁栩。

    ” 潭淅勉踢着碎石子抱怨。

    脚下的影子短得绕着脚环成一个圈。

     “可是我会吐到车上啊。

    到时候你还要跟人家道歉。

    ” “为什么是我啊。

    ” “因为我是你妹。

    ” “那你还是喻呈他妹,小舅他侄女。

    ” “那我是姓喻还是姓宋?”潭宁栩反问。

     都不姓。

    这是潭家的公主病,得认。

    潭淅勉撇撇嘴。

     宋东凭热得汗挂在眼镜角上,胸前的领沿都是湿的,还在那里笑:“姓潭也可以是我侄女,喻呈他妹,有什么不一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