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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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电视屏幕上播放着一场球赛,韩卓拎了罐啤酒,时不时往嘴里灌送。

     唇角的伤口被坚硬的罐体边缘和罐内酒精刺激得鲜血淋漓,他却毫不在意。

     次卧的门打开,捏着易拉罐的手一顿。

     “对不起,吵到你了。

    ”韩卓迅速拿起遥控器,调低音量。

     只按了两下,音量归零。

    这说明并不是噪声问题。

     像是一个阿飘般,她走过来,无声无息的坐进沙发,离他不近,也称不上远。

     半晌,视线才转回到球赛上,音量调大。

     茶几上另有一瓶未开封的啤酒易拉罐。

     一只纤纤素手伸过去,拉环声响起。

     “你也想喝?”韩卓惊异的转头。

     姜眠仰脖,猛灌两口,不料吞的太急,以致呛咳起来。

     距离瞬间拉近,是他挪动位置。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韩卓抬手,拍她后背,却被奋力避开。

     啤酒洒了她一身,他也未能幸免。

     “·····”动作僵在半空,疼痛侵袭大脑。

     呛咳稍缓,便迫不及待的再度狂饮。

     手臂被人钳制,姜眠猛甩,纹丝不动,反倒加剧了自身的痛楚。

     “砰”!大半罐啤酒被砸到电视机上,半边屏幕,被触目惊心的裂痕覆盖。

     还没完,她一刻不停,劈手去夺韩卓那罐。

     又是一声巨响,易拉罐从茶几起飞,撞毁到背景墙上,液体四溅。

     “放手。

    ”她说,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胸口剧烈起伏。

     “闹什么?”韩卓的呼吸也凌乱至极。

     “放手。

    ”她重复,目光比飞刀更甚。

     唇角的破溃钻进口腔,顺着喉咙一路向下,复制粘贴,直到如指纹般遍布心脏。

     殷红的鲜血倒映在淡漠的瞳眸上,比之下午,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眠垂下眼帘,鼻翼翕动。

     韩卓默默放开手。

     姜眠“腾”一下站起来,毫不迟疑的朝某间屋子走去。

     满墙的名贵红酒,她看也不看,只从纸盒中抽取啤酒,拉开拉环。

     动作过猛,手指几乎被割出血来。

     “你他妈有病?!” 一声巨响,啤酒堕地,黄的液体和白的泡沫,脏污墙板,浸湿地毯。

     没法再从纸箱中抽取啤酒,因为她已经被他双手剪缚,牢牢钉在墙柜之上了。

     泛红的双眼,凝固的血痕,让他看上去犹如困兽之斗。

     她撇过头,不愿陷落在他的阴影里,然而一间斗室,如何能逃得过他的气息? “明早我就搬走。

    ” 他勃然大怒,虎口强硬的扳过她的下颚,迫使她一双眼睛,盛装下他的模样。

     “收回。

    ”他用命令的口吻说,嗓音沉痛而嘶哑。

     她冷笑一声,更加清晰而深刻的想起他流泪的一幕。

     “何必痛苦?离婚不就···” 唇被封住的刹那,姜眠便尝到一股血腥味。

     于是所有的反抗,都发生在她脚下。

     韩卓的右腿不知道被踢了多少次,力道不重不轻,却使他欣喜若狂。

     因此他松开她的手,只捧了她的脖颈,抱了她的后背,加深他的亲吻。

     感知到他的情绪变化,姜眠不由挥臂推拒,剧烈挣扎。

    一瓶红酒掉落下来,韩卓下意识将她整个人都护在怀中。

     酒瓶砸在他们脚边的时候,一切挣扎都已结束。

     - 韩卓的吻带有极强的侵略性,舌尖一路前探,直达喉咙,似乎要将她拆吞进腹。

     窒息感随即而来,姜眠近乎不能承受。

     好在不过十秒,他便后撤,一路探过她的每一颗牙齿,连牙龈也摩挲了个遍。

     结束吗?不,他勾了她的舌尖画圈圈。

     姜眠的唾液被一点点榨干,神智被一根根抽离。

     意乱情迷之际,他开始动手解她的睡衣纽扣。

     品酒桌上的香薰被无情的拂倒于地,要是它有思想,便会痛恨自身非是点燃状态,否则定让轻狂的男主人立刻遭受反噬。

     然而一切怨怼都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