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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走动。

     “初哥----”后排男生盯着他走来走去的动作,自来熟地搭腔,“你的鞋是限量款吧?多少钱啊?” “随便买的。

    ”初澄单手轻轻压下他的脑袋瓜,“写你的作业。

    ” 皮实的男同学不在意被浇冷水,重新拄起下巴继续问:“大哥不在,怎么是你来监管纪律?这学期我们班的副班主任是你吗?哎,别走啊----” 一句接着一句的闲聊让初澄幡然醒悟,这个班的学生根本就不怕自己,反而是好奇更多一些。

     于是,初澄只留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径直走过去,不予交流。

     一节晚自习有漫长的一小时二十分。

    初澄没提前准备,有些无聊,只能翻看学生的教材打发时间。

     昨夜为了背诵说课稿,他熬到了很晚,此时再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更易引起困倦。

    趁着班里的秩序还好,他悄悄从后门踱步出去,到水房里洗把脸清醒一下。

     等初澄再回来时,7班教室内已是一片新大陆。

     仅仅几十个平方的空间里,并没有大的吵闹声,但好像每一处都在发生讨论,让整个班级的环境嘈杂异常。

     初澄不好公然打破喻司亭的班级规矩,只能一个一个去提醒。

    但他每次维持纪律的效果最多坚持几分钟而已,甚至刚走过的地方很快就又传出肆无忌惮的笑声。

     同样的话说了太多次,初澄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干了。

     坐在后门边的鹿言写完了两套英语卷子。

    听着已有很久不绝于耳的噪音,他停下笔,从桌下偷偷摸出手机,点开微信发消息。

     [甩手掌柜,你在不在?] 几分钟后,聊天框里出现回应。

     [我准你在自习课上玩手机了?回家自己主动交。

    ] 鹿言咋舌。

     [不是你走之前示意我盯着些嘛!什么时候回来?初老师快压不住了。

    ] 喻司亭利落地回了三个字,外加一句质问。

     [回不去。

    ] [你这个班长是干什么吃的?] [鹿言:我可管不住。

    ] 他和喻司亭都很清楚七班这群尖子生是什么样的叛逆水准。

    但凡有盏省油的灯,高一的时候也做不成联名罢课更换语文老师的事情。

     像这种自习,如果没有老师在可能还好些,大家凭着学习自觉不会很吵。

    可一旦获得和新副班老师单独相处磨合的机会,同学们反而会想去故意试探一下他的脾气和耐性。

     现在起来帮忙,就是站在人民群众对立面的走狗。

    这种角色,鹿言才不会做。

     可看向被试探得不胜其烦的初澄,他又深表同情,只好再次打字。